21.假死脫身[第3頁/共4頁]

柳蓉娘神采大變，眼神閃動不敢看她：“相公在說甚麼啊？妾身聽不懂……”

那段光陰他杯弓蛇影，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很快肥胖下去，顴骨矗立，眼睛深陷眼窩，人也變很多疑而健忘。

可莫曉在她們眼裡是個男人，個子也高，雖聽柳蓉娘如此叮嚀，兩個丫環卻畏畏縮縮地不敢真的上前動粗，隻是攔在莫曉前麵不讓她帶走箱子。

兩個姨娘嫁給莫亦清時候不長，特彆是張姨娘，蒲月尾才進門，七月裡莫亦清就“出了事”。而一旦她們認定暗淡床幔中躺著的阿誰蕉萃的傷者是莫亦清，舊有的影象便會垂垂被新的替代。

莫曉冷哼一聲，莫亦清不在，柳蓉娘天然會將統統罪惡都推到他頭上。

莫曉微微一笑，直接翻找屋東角的那堆雜物，很快鄙人麵發明一隻榆木箱子，箱子上固然亦有鎖，但倒是小鎖，她很輕易就找到相配的鑰匙開了鎖。

柳蓉娘可惜道：“看你年紀悄悄有手有腳，長得也不醜，為何不好好找活做，恰好要乞討為生，過這吃了上頓冇下頓的日子？”

“說！為何要如許對我？”莫曉稍稍抬起鑰匙，右手卻冇有放鬆半點，仍緊緊壓在她脖頸前麵，將她抵在牆上。

柳蓉娘柔聲道：“我們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人為是給未幾的。但好歹有吃有穿，頭上有屋頂遮風擋雨。”

柳蓉娘將前事一五一十說來，邊說邊哭。莫曉倒是越聽越心寒。這對無私的佳耦為了逃脫罪罰，設下騙局殺死原身，假裝成被盜賊殺死，真正的莫亦清則偷偷逃脫。

莫曉嘲笑一聲：“你和莫亦清是把我當作替罪羊了吧？我養傷的時候你和他見過麵麼？”

柳蓉娘等了好一會兒冇聞聲莫曉問話，臉貼著牆又瞧不見身先人神情，不覺心中驚駭，顫聲告饒：“可，能夠放了妾身嗎？你受傷後都是妾身在顧問，現在你傷也養好了，又做起了醫官，老是比你做乞丐光陰子要好過很多了吧？”

柳蓉娘又是一驚：“你這就走？”

“我讓他在後門外等著。”

莫亦清仍沉浸在鎮靜中：“冇人會細心看死人的臉，再說死人和活人看起來總有些分歧的。你冇見過他不曉得，他和我真的是太像了！你瞥見了就曉得！”

莫曉一把將她按在牆上，前臂橫著壓在她後頸上，整小我從前麵頂住她身子，靠近她耳邊，沉聲道：“我全都想起來了，你們是如何害我的！”

但她方纔先說本身已經想起了統統，柳蓉娘不敢在大節上扯謊，一旦她說得慢了或是像要停下來想的時候，莫曉就將鑰匙用力紮她頸下，逼她不斷說，不給她思考編造謊話的機遇。柳蓉娘所說前後連貫，與她猜測大抵不離。

“多年不消？鎖上卻冇有多少灰？亦無鏽跡？”莫曉說著，手中那把鑰匙一轉，鎖頭收回“哢噠”輕響。她取下鐵鎖，一拉門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