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刑五日不得死[第3頁/共4頁]
莫曉滿不在乎道:“我一時髦起,去銅鼓巷喝了幾杯。怎地?我去哪兒還要經你同意不成?”
柳蓉娘本來心中有怨氣,聽她如許說更活力,皺眉道:“相私有了新人便不顧舊人,竟連這個家都不顧了嗎?”
莫曉想明白這一節,便往屋外而去。
柳蓉娘神情冷酷討厭,卻掩不住腔調裡的幽怨:“相公本年前後娶了兩房妾,以後又不時去喝酒,當時說是應酬同僚,妾身直到本日才知,相公本來是去喝花酒……就是有再多的錢都經不起這般花啊!”
莫曉俄然想通了,那份供書上所述,雖非莫亦清真正供詞,卻很能夠與究竟相距不遠。
莫曉挑眉:“我回太病院之前那老書吏索賄,你不是籌了很多錢返來?再去當次金飾,借些錢返來,也就夠了。”
“是!部屬服從!”
她轉頭:“蓉娘,為夫三年為官,莫非就隻攢下這些東西?”
芮雲常出了刑房,見一名又高又瘦的褐衫男人帶著瑟瑟顫栗的施茵茵入內。
芮雲常看著莫曉被押送出去,接著視野移向刑架。
柳蓉娘帶著兩個丫環亦緊緊跟在她身後,見狀倉猝道:“相公!這間屋子多年不消了,你開來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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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雲常往前過了一道門才問那高瘦男人:“王允,你帶她出去時,趕上莫亦清了嗎?”
芮雲常隨便點了一下頭:“送去前麵伶仃關著。你留下。”
莫曉麵無神采地往外走。芮公公天然不成能讓她分開他部下的視野。
那人“嗬嗬”發聲,點點頭,又緩緩點頭,目光黯然。
芮雲常揚起眉頭,忽而笑了笑:“帶他出去。”
芮雲常冷哼一聲,乍然放手。
柳蓉娘細看她大氅下的衣衫換過,已不是昨日在家那身,不由神采更是丟臉,低聲叮嚀香萍與香蘭去籌辦浴桶熱水。
施茵茵聞聲他的聲音,驚奇昂首,瞧清楚他的麵龐後彷彿明白了甚麼,溫馨地垂下頭。接著便被押去監室。
莫曉沉默半晌:“此去不管成事與否,莫某都將身陷囹吾,可否容莫某回家一次,再與家人相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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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無聲地鬆了口氣,正往外走,聞聲芮雲常叮嚀:“嚴立、苗大安,帶齊人,‘護送’莫太醫回邸。”
莫曉輕咳一聲,沉聲開口:“督公,莫某若說有體例證明某並非莫亦清,且能設法找到莫亦清蹤跡去處……”
芮雲常挑眉:“這是他原話?”
暗害龍嗣的罪名幾同背叛,極刑都是輕的,怕是連死都不會死得等閒!
芮雲常扯扯嘴角:“戴罪建功,可減不成免。”
莫曉見她冇接話,便又道:“我要替茵茵贖身,另娶她返來,她也就是這家裡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