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3頁/共4頁]
他入獄後,秦春羅不成能再上街亂逛,叫人盜取此物。那麼,或者是對方仍然劫走了妻女,或者是對方潛入府中拿了這東西,不管如何,永王對秦府的保衛,已然靠不住了——
“小滿呢?在做甚麼?”
“秦將軍。”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將那荷包晃了晃,“認得嗎?”
對方明顯是探查清楚了統統。
秦驍盯著荷包和陳九手裡的另一件信物,目光驟緊,旋即添了陰沉氣憤。
獄間獨處,秦驍悶頭思考,問及妻女景象,永王隻說安然無恙,又是一通威脅利誘。
紙條落在玉嬛手裡,白紙黑字,鐵畫銀鉤,那筆勢開闊疏朗,足見氣度。
——公然,這位主子並非坦誠之人。他已設法探到了秦府內的景象,曉得秦夫人和秦春羅失落後府裡民氣惶惑、亂成一團,永王卻仍封閉動靜,裝出風平浪靜的模樣,隻催他儘快吐出太子。
秦驍攥緊拳頭,沉默不語。
更何況,兩個信物,就真能代表妻女在他手上?
現在,她正坐在窗邊,就著乳白細瓷瓶裡晚開的芍藥,漸漸地謄抄碑文。
……
陳九在獄中待了將近兩炷香的工夫才分開,趁夜潛入謝家的客院,將秦驍透露的動靜悉數稟報於梁靖。
謝鴻出自世家,算得上博學多才,為官之餘,最愛的便是彙集金石銘文、拓印碑文、書畫字帖,挨個辨認考據。他為官的那點俸祿,也儘數用在這上頭。
那是女兒的貼身之物,這些年半晌不離。
梁靖站在簷下,抬眼時彷彿就能看到她跨進小院,盈盈站在滿架紫藤下。
秦驍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發覺有東西丟在身上,當即驚醒坐起家子。
端五那日的刺殺案雖由永王親身過問,但賣力看管監獄的還是本來那波人,因梁家對永王府忠心耿耿,永王也冇在內裡安排眼線。
隻是冇想到,他會走得如許俄然,無聲無息。
“在內裡謄碑文呢。”孫姑應著,請馮氏入內。
而秦驍則始終沉默著坐在角落,牙關緊咬。
“梁元紹的二公子,叫梁靖的,還記得吧?”
謝家危急臨時化解,秦驍透露的動靜也充足殺永王一個回馬槍。
還算熟諳的名字落入耳中,玉嬛瞧著馮氏的神采,有點不測。
見玉嬛趴在桌上,蔫頭耷腦的似在想苦衷,便是一笑,“氣候熱,又冇精力了?”
秦驍目光驀地添了鋒銳,“她在你手裡?”
兩今後永王會審,梁元輔和隨行的刑部官員坐在身側,審了小半個時候,秦驍卻愣是死咬著不肯說,既不供出真正主使,也不往東宮潑半點臟水。
秦驍當即嘲笑了一聲。
甬道裡雖有亮光,獄間裡卻逼仄昏沉。
陳九似能猜透他的顧慮,稍稍靠近牢門,“尊府的景象,李湛不肯跟將軍說,但以將軍在魏州多年的運營,想必還是能探到切當動靜。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隻要將軍彆栽贓,凡事都有迴旋的餘地,那句獲咎人的話,也未需求將軍親口說。離會審還剩兩日,將軍且衡量吧。若想通了,給牢頭遞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