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五裡坡[第1頁/共2頁]

秋笛皺了皺眉“你這男人，如何說話油嘴滑舌，不像趕車的車伕，倒似個踏慣北裡的紈絝？”說話間抬眼凝睇，細細打量麵前男兒。

楊正淡淡一笑，悄悄一拍馬頸“走吧，帶你見見美人。”

楊正笑道：“去！隻要女人叮嚀，刀山火海也走一遭，何況戔戔五裡坡？”

他嗓子沙啞，用心抬高了頻次，秋笛乍聞之下，並未起狐疑，少女急著赴約，也冇細看車伕麵貌，又那裡推測，麵前傢夥李代桃僵，早非原裝。隻是依著常例扣問“五裡坡那邊去不去？”

楊正道：“市場價，六枚銀幣。不過……看在女人年青貌美份上，能夠打個七折，四十二枚銅幣便成。”

秋笛點了點頭，上車坐好，叮嚀道：“我一小我悄悄歇會，你彆來打攪。好好趕你的車，可不準路上磕磕碰碰，驚醒了我。記著了，到處所才許叫我。”

他持韁在手，控鞭駕輪，行動稔熟，好似多年熟行普通，半點不見陌生。那拉車的廋馬腳步細碎，倒是慢悠悠不急不躁，冇跑上三兩步，已是呼氣如牛，大汗淋漓。

楊正笑道：“女施主，你就請好吧。”瞥眼瞧去，小丫頭飄飄出塵，彷彿畫中人物，一時忍不住調戲“女人，你就這麼孤傲單一人上了陌生男人馬車，莫非不怕我半途使壞？”

秋笛一笑：“鬼纔信你！罷了，我纔不想領你情麵呢，我們還是市場價算吧。”取出六枚銀幣，一枚未幾，一枚很多，拋入了少年手中。

探手入懷，取出一粒“化竅鍛血丹”，塞入馬嘴。

一時有些不忍，摸了摸廋馬鬃毛，笑道：“馬兒啊馬兒，你我茫茫人海中趕上，也算機遇造化。罷了，念在瞭解一場，便費點心血，點化你一下吧。”

秋笛笑道：“你這傢夥，碰上仙顏女子便打七折，如果碰到老太婆了，那又如何？”

楊正瞧得連連皺眉，深思“這馬兒天賦體質太差，又是耐久使喚，勞累過分，加上飲食粗糙，瞧這架式，撐不了三兩個月，便得暴斃。”

那廋馬振蹄揚鬣，疾風普通快奔，先前還是一副奄奄一息，垂垂欲朽姿勢，眼下竟是生機實足，要多健旺有多健旺。

廋馬不辨吵嘴，丹藥入口，隻當黃豆青草普通來者不拒，囫圇咽落。

楊正神采安閒，任憑少女查探，雙目流轉，與小丫頭時不時對個正著，秋笛給他火辣辣目光逼視，反有些受不了，一時略顯難堪，吃緊粉飾，問道：“趕車的，坐你這趟車多少錢？”

不再言語，策馬趕路，直奔五裡坡。

楊正聽她呼吸勻停，彷彿進入一種閉關參禪之境，悄悄驚奇“這妮子，還真是說睡就睡，大大咧咧到了家呢。”

那廋馬似懂非懂，楊正言語入耳，竟是微微擺首，一副謙虛受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