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人抬棺之屋[第1頁/共3頁]

我低聲道：“你還記得嗎？這裡隻破了兩塊玻璃，冇有開窗的！”

我說道：“你冇有試過如何曉得？”

我們都不敢亂動，連呼吸都變得短促起來。那門虛掩著，從內裡傳來腳步聲，從方向上判定，應當在樓梯那邊。腳步聲一下又一下的，走得很沉重，伴跟著木地板的吱吱嘎嘎聲，在這烏黑的夜裡，更加顯得瘮人。朱勇和韓偉超已經嚇得變了神采，不自發地往我身後閃。

韓偉超說道：“你家是開古玩店的？”

老屋子的東麵有一扇窗戶是破的，那天我們就看好了，從那邊出來比較好。

我冇有承諾，把手裡的夜視鏡遞給他。

翻過鐵柵欄，貓著腰轉到那邊，我正要爬上窗台，卻惶恐地站在那邊不敢動。

韓偉超低聲問道：“羅羅，如何啦？”

進到屋子裡，一股發黴的氣味撲鼻而來，腳下踩著的空中，是那種老式的方磚。屋子並不大，也就十幾平米，靠牆那邊有兩張辦公桌，另有一排檔案櫃，桌子和櫃子上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不曉得有多少年冇有潔淨過了。牆上掛著一幅書畫，上書“仁德訓教”四個大字，落款是民國戍子年秋月，固然冇有署名，但從那遒勁的筆法看，應當是某位大師留下的墨寶。

朱勇從我頭上摘去夜視鏡，走到牆邊看了那副書畫幾眼，而後用一種欣喜的口氣說道：“你們看這伎倆，是胡大文豪留下的墨寶呢！”

我回身從朱勇的頭上摘下夜視鏡，這小子怯懦，萬一看到甚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說不定會嚇破膽，還不如不讓他看到。我戴上夜視鏡後，見樓梯在走廊的絕頂，是那種老式的木樓梯，連扶手都是木頭的。從門這邊看疇昔，隻能看到兩三級樓梯，再往上就看不到了。走廊兩邊各有四間房，每間房的門都緊閉著。

有個美女相伴著，我們幾個男生顯得分外膽壯。劉根生拿出軍用夜視鏡遞給我們，可惜他隻買了四個，我們卻有五小我。

那可駭的腳步聲還在持續，一步又一步的，彷彿走得很吃力。李雪珠朝我揮了一動手，輕手重腳地朝樓梯走疇昔。我緊跟在她的身後，捏緊了拳頭，萬一碰上甚麼東西，起首就敬對方一記勾拳。

劉根生做了一個噤聲手勢，說道：“聽！”

但是眼下倒是窗戶大開，窗台上另有一個新奇的鞋印。毫無疑問，有人捷足先登了。

胡大文豪從1946年到1948年就任本校的校長，但是建國以後被定為大反派，圖書館內有關他的冊本全都燒燬了，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還留著一幅書畫。

見我那麼做，其他三個傢夥也不逞強。抹上牛眼淚，戴好夜視鏡。就在我翻過鐵柵欄的時候，彷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我聽得出這衰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恰是我見過兩次麵的李宗力。我的背脊頓時一陣生涼，可轉頭看時，卻甚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