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潑茶[第2頁/共4頁]
張瑤琴便是再能忍,秀麵也不由白了白。她手掌攥緊,聲音低了一些:“公主,您應當曉得您落水的時候,除了您和我以外另有三皇子在吧?”
以是,張瑤琴分開時,脊背還是挺得很直,秀頸挺直,禮節如常,可謂是宮廷禮節典範。
張瑤琴抓著茶盞的手緊了緊,咯吱作響,骨節透青,便是連緊繃的指尖都不覺透出一絲白來。
姬月白看了她半晌,挖苦的揚了揚唇角,然後便道:“另有甚麼事嗎?”
隻是,她心氣兒極高,看不上三皇子這位非嫡非長、冇甚麼前程的皇子,天然不會挑破,隻故作不知的與三皇子還是來往,慢悠悠的吊著人。這回姬月白落水,邊上便隻要她和三皇子,她恐怕惹事上身,當時便想給本身留條後路――她非常不幸的在三皇子麵前哭了一通,說了很多本身處境難堪的處所,雖冇有一句讓人頂罪的話,但依著三皇子的心性,若她真有事必是要跳出來替她頂罪的。
姬月白挑了一下唇角,反倒笑了一下:“我說的是,你看清楚你本身的身份了麼?”
狼狽且尷尬。
好似整張臉皮都要被人撕下來了。
姬月白便百無聊賴的擺擺手,彷彿是打發一個無足輕重的下仆普通,漫不經心的道:“那你出去吧。”
張瑤琴咬著牙,保持著最後的一點明智和恭謹,施禮如儀,漸漸的走了出去。
“不急,我另有很多東西在表姐哪兒,等等讓人送張票據疇昔,表姐看著票據一樣樣的還便是了。”姬月白慢條斯理的說著話,內心倒是冷冷的,乃至已經下定了決計:從現在開端,哪怕是一根針,她都覺不會叫張瑤琴占了去。
張瑤琴的麵色有一刹時的空缺和不天然。
姬月白冇理她,倒像是想起了甚麼,眨了眨眼睛:“是了,我之前把白玉寄養在你那邊,算一算也有小半個月了吧?倒是怪想的.......”白玉是姬月白之前養的貓,因為張瑤琴喜好,又有張淑妃勸說,她礙著麵子就送人了。不過,姬月白現在也不講究甚麼麵子不麵子了,往回要貓天然不會不美意義。
張瑤琴有著遠比凡人更高的自負,冇法不為本身這落湯狗普通的描述而倍覺屈辱。在這一刻,她隻感覺熱血從心頭起來直湧上腦,下認識的咬緊了牙根,幾近咬碎了一嘴銀牙,幾乎失態。
姬月白卻直直的看入她那含淚的雙眸,似是要看入她的心底,一字一句的道:“我叫你一聲表姐,那是看在母妃的麵子上。可你既是入宮做我伴讀,常日裡最好還是叫我一聲‘公主’或是‘殿下’。這雖是小事,可表姐到底是成國公府的嫡長女,這般失禮,豈不是要叫旁人笑話成國公府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