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半夜遇鬼[第3頁/共4頁]

輕微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格外清楚，已經昏昏欲睡的道童們驀地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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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耳房的陳舊能夠看出，其間道觀早已年久失修，究竟也確切如此。牆體多處崩塌，廊柱傾斜歪倒，灰塵到處，蛛網遍及，連道觀門口的牌匾，都掉下來埋了半截在土裡，除了供奉三清的大殿，和他們居住的偏殿及耳房，均是衰頹不堪。

靈玉一怔，低頭看看腳下，頓時收回更慘烈的尖叫。

他的腳明顯在跑，空中卻始終不動！

既無香火，又要繳稅，日子過得非常貧寒，加上玄塵子為人峻厲呆板，做的他徒兒，實在是件苦差事。

所謂茅房，實在隻是挖了個深坑，放了兩塊踏板，然後搭上茅草，粗陋不說，還非常傷害。靈玉一向製止早晨上茅房，一則總感覺很輕易掉下去，二則……

“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寶生……”昏黃的燈光從陳舊的偏殿耳房透出，伴跟著低低的朗讀聲，在沉寂的夜裡，顯得分外清幽，令民氣曠神怡。

當時的白水觀，名列天下三大道觀之首，香火鼎盛，申明遠揚，乃是道門聖地。可惜光陰荏苒，大秦天下分崩離析，大燕取而代之，白水觀在戰亂間斷了傳承，昔日鼎盛一時的白水一脈，就此失傳。

“喲，這麼快發明不對，公然是個機警的小東西。”紅衣女子對他嬌媚地眨了下眼，道，“至於我把你師兄如何了……你猜？”

“小鬼頭，我且問你，你師父的來源你可曉得？”

靈玉揣著草紙，提著燈籠，磕磕絆絆走到殿後的茅房，解開褲子蹲下身。

“啊~~”掉書的道童張嘴打了個嗬欠，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慢吞吞低身撿書。

“啊！！！！鬼啊！！！！”尖叫聲響徹白水觀上空，靈玉一跳三尺遠，疾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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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點了燈籠，晃閒逛悠地提著，分開了耳房。

他驀地轉頭，卻對上一張妖豔的臉。

“小鬼頭，在姐姐麵前玩花腔？”紅衣女子扯著一條紅線，線的另一端纏在靈玉的手腕上。

雖說天下修道之士，皆是道門中人，但是，千年來的端方，舉凡僧道，皆有度牒為證，道觀、寺廟方丈，更有朝廷冊封，如果冇有，隻能算是野羽士、野和尚，仍要繳稅納糧。

比及他規複平靜，回身麵對那紅衣女子，很快發明，地上的燈籠，映出她曼妙的影子。

高傲秦滅亡，白水觀荒廢數百年，始終未能重修，現在，到處是殘垣斷壁，昔日天下第一觀的盛景，百不存一。

被稱為靈玉的道童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師父冇那麼快返來的，明天是月圓之夜，師父要單獨修行到天亮。”

“姐姐，觀想境地是甚麼？”靈玉特彆樸拙地看著她的眼睛，“師父常日對我們可峻厲了，卯時起亥時歇，日日背誦道經，不成有一日懶惰。他總說，我們是冇有傳承的野羽士，想要真正踏上道途，除了以勤補拙，冇有其他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