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扇石門[第1頁/共2頁]
主裁判又瞧了瞧他,不再說話,漸漸騰騰伸出一根手指頭。
“歇息一會兒吧,老伴計,到湖邊吃點草,再飲點水。”
“憑甚麼?就憑我的這匹千裡馬呀,你連這都看不出來?真是。”
主裁判搖點頭。
主裁判笑了,他把手指頭遞到對方的麵前,晃了一晃:“這些都不是。我是問,你憑甚麼能拿第一?”
大夥兒憋不住的捧腹大笑。
“哎呀,中間的人太吵了,我冇聞聲。”
這會兒,他從速雙手合十,對著佛像又是禮拜,又是伏地,不斷地唸叨著“唵嘛呢叭咩哞””六字真言,祈求菩薩的寬恕。
他一下子愣住了,酒也醒了大半。
不知不覺,山羊鬍子走到了一座荒廢的城堡前。
山羊鬍子嚇得扭頭就跑:“不好,恐怕不關菩薩的事,說不定這有鬼,我得從速溜。”
地下鋪滿了大石頭,有殘存的柱礎,坍塌的寶塔。
這是匹上了點年齡的老騍馬,奶過好幾匹的小馬駒,因為脾氣特彆和順,非常的聽話,山羊鬍子一向冇捨得換,不管走到哪,都是貼身的坐騎。
很快,不但腳底下,另有那座佛像,乃至整座廢墟,像過電似地,都一起搖擺了起來。
“等等......”有位專好惹事生非的山羊鬍子,一個詼諧感實足的藏族男騎手,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裁判大人,你還冇說冠軍的獎品是甚麼?待會兒我得了第一,拿甚麼寶貝都不曉得,這不公允呀,對不對?”
昔日的台階上長滿了荒草,一座冇了腦袋的石刻坐佛,兩隻相對而臥的石頭山羊,山羊的腦袋上豎著尖尖的兩隻角……
“各就各位,預備。”
幾近與鞭子落下的同時,那聲清脆的發令槍也響了。
看到老馬舒暢的甩著尾巴,咕嚕咕嚕飲水的模樣,山羊鬍子非常對勁,嘿嘿地笑了。
廢墟前有一段陡峭的坡麵,一向伸向了湖邊。
四十來歲的山羊鬍子是個胖墩墩的藏族男人,下巴上有一部長髯毛,常日裡愛說愛笑,風趣詼諧,特招人喜好,整天樂嗬嗬的,也總眯縫著一雙通紅的小眸子————那是他很愛喝酒的原因。
進門就捱了一下,這讓他變得更加謹慎翼翼起來。
但是,映入視線的,還是一片陰沉可駭的場景。
“哎呀,是不是因為我喝了酒,連菩薩也見怪了?”
殊不知,羊角經他這麼一攥,俄然呈現了鬆動,漸漸轉動了起來。
“一匹馬?”
當他再次抬起腦袋的時候,在那佛像的底座下,裂開了一道石門,竟然當著他的麵,吱吱扭扭地翻開了。
因而,受獵奇心的差遣,山羊鬍子又改了主張。
賽場上的主裁判,扯著聲嘶力竭的大嗓門,第一次舉起了發令槍。
隨後,他取出一大瓶燒酒,嘴裡哼著小曲,腳步輕鬆地朝廢墟邁去,籌辦坐在台階上小憩半晌,再喝上它幾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