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031章：用毒[第1頁/共5頁]

這日，徐氏本來正在屋內靜坐，不料許牧忽至，趕緊起家相迎，盈盈對他一禮，“姊夫。”

百姓們聞言主動站出來道：“燕侯明鑒，縣令大人所言非虛，此次捐糧乃是我們誌願，並未有彆人逼迫。”

徐夫人忍住心中熱誠，緊緊攥著拳頭，任由許牧在本身身上為所欲為。

“是也，兩年前若非燕侯力挽狂瀾，將胡人擯除出境，隻怕本日我們早無家可依。”

徐氏一愣，點頭。

隻見甬道兩旁擁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堆積於此的並非兵士, 而是著粗布衣裳的儉樸百姓, 每位百姓的手中都端著簸箕或是竹簍, 內裡盛放著米糧蔬果等物。

得不到的常常最是令人惦記。這大略是天下統統男人的通病，這麼些年來，許牧雖閱美無數，但對於當初未能到手的小徐氏，心中一向有所惦記，非常有些念念不忘。

她曾經聽到有關藺荀的傳言，多數是負麵。傳聞他暴戾恣睢，殘暴無道，可若他真是那樣的將領，本日這些百姓又怎會如此待他？

徐氏推拒，因他行動慌亂至極，“不，不……不成，若阿姊曉得，必會恨我。”

許牧冷哼，猖獗的行動卻一刻未停，“古有娥皇女英同事一夫，你若過府與你阿姊一道奉養於我乃是嘉話，你阿姊自不會指責。”

許是遭遇大變，徐氏的麵色有些不好，鵝蛋臉上少了些赤色。可她卻反倒是以愈發添了幾分常日少有的嬌弱。

然正在此時，本來嬌弱有力的徐夫人忽而驟起，握著從發上摘下的利簪猛地朝許牧身上捅去。

方蠡點頭。

戰時軍糧不敷, 征集本地百姓餘糧乃是常事。趕上體恤百姓, 通情的軍隊，或可容情幾句，可若遇霸道之兵, 百姓膽敢回絕, 那麼所謂軍隊便會變兵為匪, 直接強掠, 實同賊子無異。

當年他未能到手的人，現在既然奉上門來，豈有再拱手讓人的理？

許牧冷然扣問，“藺荀在陳留調了兵馬，昨日已行至長垣？”

武平縣公國梁服用五石散後致幻，疑神疑鬼，竟狐疑徐夫人與旁人有染，癲狂之時赤著上身執劍將徐夫人攆出了府門。

此番日夜疾行，一起馳驅不斷，終究得空喘氣，按理阿嫵該當好好安息一番。隻是她心頭壓了事，陳氏與阿窈一日未能出險，她的心便一日難以安寧。

實在……實在是讓人震驚不已。

可項城與燕郡相隔甚遠，這些百姓竟還能如此待他。

“蓁娘刻苦了。”他用心喚她閨名，扶她的同時，粗糙的手摸索地在徐氏光滑的手背遊移輕撫。

許牧聞言一笑，負手拜彆。

“若無燕侯，項城早已不複存在。我等無能不能為燕侯效力，隻好捐些餘糧蔬果，犒勞將士們。”

許牧負手而立，沉聲道：“她到底奶我夫人的遠親mm，既乞助於此，我豈能見死不救？若此事失實，我將她遣回，難道斷她活路？倘若那郭良再建議瘋來，何人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