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忽聞悲風調[第2頁/共2頁]

“那你路上謹慎些。”蕭齊換好鞋，假裝不經意地問，“早晨還過來嗎？”

蕭齊站到程懇跟前，將她的頭悄悄攬入本身胸前，方纔安靜下來的心猛地一縮，她滿身都涼透了！

蕭齊走回吧檯邊，三兩下把碗裡的粥喝光了。昂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八點十五分，回身回了房間。

“那好，拜拜。”蕭齊翻開房門走了出去。

蕭齊從出租車上衝下來，一口氣跑到大院門口。夜色昏沉，四周的風景恍惚不清，映入視線的，唯有阿誰環繞手臂，把頭深埋進膝蓋裡的纖細身影。他捏緊的拳頭不由自主地鬆了鬆，一顆心急跳著，雙唇微顫，熱淚就要奪眶而出。

天下再次溫馨下來，隻剩下牆上的掛鐘滴答響著，彷彿永久也不曉得怠倦似的。

蕭齊穿戴整齊，提著公文包出來的時候，程懇正坐在吧檯邊小口地喝著粥，她神采慘白，眼底有濃厚的烏青。昨晚，蕭齊在睡夢入耳到客房裡傳出的驚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穿上拖鞋籌辦走出房間的時候又折身返來，重新躺倒在床上。

蕭齊在校園裡一邊跑一邊四下尋覓，暮秋了，他卻急得大汗淋漓，一身狼狽。昏黃的路燈接二連三的亮起，每多一盞，蕭齊的心便更揪緊一分。當他把青大能找的處所都翻了個遍以後，終究寂然地靠坐到花台邊的長椅上。人流來交常常，不遠處食堂裡飄散出飯菜的稠濁味道。

天上掛起一彎孤冷的月，四周很溫馨，偶有一兩個行人顛末，行動倉猝。大半年前，電力大院被列入青市舊城改革的拆遷範圍。冇過量久，這一片兒搬的搬，拆的拆，爛瓦碎石，斷壁頹垣到處可見。破敗的牆壁上鮮紅的油漆大字“拆”分外顯眼，昔日惹人羨慕的室第小區再也不複繁華喧嘩模樣。

“嗯。”程懇點點頭。

“睡得好嗎？”蕭齊微不成覺地皺了下眉，有些討厭本身如許裝傻。

蕭齊按捺住內心的衝動，放緩腳步走了疇昔，恐怕驚著了麵前的人兒。

程懇想起小時候有一回，程實玩皮，不謹慎把家裡的門給鎖上了。她也像現在如許，溫馨地坐在這棵樹下，等著媽媽放工回家。也不曉得究竟過了多久，程實早已跟著蕭齊跑得不見人影。終究，在她等得饑腸轆轆昏昏欲睡之時，媽媽穿透昏黃的夜色來到她麵前，臉上掛著溫暖的笑，牽起她的手，走向暖和的家。

程懇愣了下神，緩緩地說，“明天週末，我想歸去看看爸爸。”

“心心。”蕭齊悄悄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