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語成讖[第2頁/共4頁]

薛顗驚奇的連輪了幾下眸子仔細細打量上官婉兒，低聲道：“貌如蓮花出水芙蓉，十六年了！她竟然在掖庭那種處所長大人，還出落得儀態萬方傾國傾城！……上官兄，上官兄，你在天有靈可曾親眼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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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顗身為一方刺史常常要升堂問案，熟知律法是他的本職。

“燁燁震電，不寧不令”這些句子出自於《詩經》，本是描畫周幽王期間的一次地動景象，厥後就被引申為“世道當亂天下大變”的企圖。當時大哥說完這句冇幾天，兩代宰相的上官一家就被抄家滅門了——還真是一語成讖！

薛紹淡然道：“大哥有話無妨直說，不必有何顧忌。小弟，決然信得過上官女人！”

上官婉兒淡淡的淺笑道：“天意如此，君侯不必自責。”

上官婉兒周身悄悄一顫，強顏含笑，“君侯謬讚，實不敢當！”

薛紹嗬嗬的苦笑了兩聲，沉默不語。

“婉兒拜見薛君侯！”上官婉兒趕緊起家見禮。

薛紹微然一笑，說道：“本日這家宴正席，你還真是非入不成。”

上官婉兒滿心獵奇不再推委，入了正席坐下。吳銘與李仙緣都避席而去，半晌後酒菜擺上，薛紹也置了一席從旁相陪。

上官婉兒輕聲道：“婉兒從不曉得父親與祖父大人，是何邊幅……”

薛紹說道：“大哥，既然你能伴隨父親大人來上官府赴宴，可見父親大人當年與上官父子，很有友情？”

“大哥不必憂愁。”薛紹笑道，“我這位朋友官拜太史局九品司曆，雖為方士但也是朝廷命官，是以不屬於卜祝占相一類。”

薛紹笑道：“大哥你是想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必多禮。”薛顗回了一禮，還是有些驚奇的看著上官婉兒，“你……就是上官婉兒？”

薛紹笑道：“上官女人，你滿月那天我大哥伴隨我父親，曾到你府中赴宴。”

“本來是故交長輩！”上官婉兒趕緊再拜一揖，“婉兒失禮，君侯莫怪。”

上官婉兒輕品淺嘗細嚼慢嚥，大抵吃了一些酒食。薛顗去而複返。

薛紹暗瞪了月奴一眼，月奴噤聲不言惶恐不安。

薛紹對著門口抬了一下下巴，“她來了。”

“既是天後外派女使專來公事而來，何言打攪？”薛紹淺笑道，“此時合法午餐時分，上官女人必定還是水米未進，不如就在薛某這裡吃一頓便飯吧！天後有何話語，無妨邊吃邊說——請！”

薛紹笑道：“且容我先賣個關子，快彆站著說話了，退席吧！擺佈，炊事禮樂！”

席間推杯換盞，氛圍倒也和諧。吳銘陪坐側席少言寡言，用飯吃得相稱用心。就像月奴所說的那樣，吳銘固然禿頂錚亮口稱“貧僧”，但是不忌葷腥酒肉照用飯量還奇大非常，一頓起碼能抵平常男人所吃的三頓，把李仙緣都有點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