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帶信[第2頁/共4頁]

先生怒而一喝：“方拭非！”

林行遠：“為何？”

方拭非一口惡氣還憋著呢。聞談笑道：“不如何，你敢向先生告我的狀，我就敢向你爹告你的狀。”

方拭非站起來問：“先生有事？”

方拭非的字體剛毅有力，比盧戈陽的更具筆鋒，蕭灑不羈，如同她本人一樣。隻是一不謹慎，就會朝著草率連筆的方向奔去。

方拭非佯裝驚駭：“你不罩我嗎？”

“這是你前次的課業？講的是‘照臨萬物之仁道’。哼，我看你還差得遠。”他直接將紙撕了，拍在桌上：“出去，好好檢驗檢驗。”

盧戈陽急道：“漸漸慢一點！”

“我——”何興棟跳腳，“你——你真覺得我何如不了你？”

盧戈陽：“方拭非，君子動口不脫手。你豈能如此魯莽？”

大不了再默一本。

何興棟因而低下頭，在懷裡掏了一陣，隨後將帶著的全數銀錢都拿了疇昔，推疇昔說：“你先用著。”

她說著提筆開默。

盧戈陽不附和誌：“方拭非，你過分了，都是同窗啊，說說也就罷了，你怎能脫手打人呢？何況他……他爹還是縣令！你不想活了嗎？”

何興棟更氣了。

方拭非一時不知該擺甚麼神采：“這……”

盧戈陽歎了口氣。

何興棟對勁道：“有本領你去啊，你見得著我爹嗎？”

方拭非怕個毛。

方拭非道：“這麼好笑的事為何不能笑？我就想找我個陪我笑。”

方拭非也不活力，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已經是風俗了。

林行遠聽完繃著一張臉。

看他這氣急廢弛的模樣，方拭非又笑：“那本日先生用心挖苦我，是不是你出的主張？”

林行遠：“在你眼裡，何縣令究竟是個甚麼人？”

方拭非倒是很當真道：“現在冇有，指不定今後就有了呢？不在乎他多恨我一點。”

方拭非湊疇昔問：“你還抄書呢？不複習功課了？”

世人都是驚了，趕快疇昔扶住何興棟。盧戈陽則是擋在方拭非麵前。

盧戈陽小聲問：“你先前說，你家裡有本《河東先生集》，可否借我抄閱一遍？”

“因為……”方拭非翹腿說，“因為他曉得他兒子喜好向我挑釁。又曉得我是個瘋子。他為人怯懦謹慎，最怕的就是瘋子，另有讀書人。我全占誒。”

中午的時候，何興棟就來了。

何興棟臉部一用力，眼睛就發痛，他嘶嘶吸著冷氣，怒道：“我要抓了你！”

課間，先生分開了，何興棟率先走出去。

“你想得美。”何興棟道，“你當我是誰？”

林行遠扯了扯嘴角，末端歎道：“……本來是感覺很好笑的，憋了會兒，現在笑勁都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