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賞識[第2頁/共5頁]

那邊縣令趕緊點頭，當即拍下驚堂木，也不消記錄再複覈，宣佈方拭非無罪。

國子司業神采一沉：“老夫已經解釋了，你信與不信，我冇有體例。望你自重。”

司業心亂如麻，因為心虛而變得癡鈍的大腦就更轉不出良計了。

盧戈陽腳步一頓，頭微微偏過：“是你教我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方拭非見禮：“門生明白。謝尚書公教誨。”

“你……”司業指著她，手指顫抖道：“好，好！你為何如許對我？”

王尚書笑道：“我倒不如許以為。不錯，國子司業與他素昧平生，並無仇恨，可還是因為一些油滑空口讒諂他。書冊是他本身交的，罪名是他本身說的，方拭非隻是略一施計，而將本身置於此地步的倒是他本身。他是不利，可不無辜啊。本日若不是他不利，那就是方拭非不利了。他又應當嗎？”

方拭非道：“你如何次次見到我，就說我是用心的？你我數月不見，你隻想跟我說這句話？”

他還是笑吟吟地看著方拭非，卻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小小年紀，如何會熟諳太傅，還想著替他立名？現在很多人，都不曉得當朝另有個太傅了。”

方拭非說：“門生既然冇有科考資格，何必再來費事尚書公？”

盧戈陽說完抿了抿唇，轉成分開。

“朝廷裡哪個是善與之輩？心機深沉，方有自保之能，一定是件好事。”王尚書說，“人至察則無徒，世人皆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

盧戈陽憤而甩袖，不再跟她言語。

禦史公不喜好不學無術，難當大任的官衙後輩，可也一樣不喜好工於心計，難以揣摩的人。這兩種人在他身邊，他都不敢等閒信賴。

為人不卑不亢，不折不撓，不迷戀權貴，亦不自甘出錯。

即便曉得這或許是她謀算中的一環，王聲遠還是對她添了幾分好感。

但是她都冇有畢業，這行卷遞跟不遞又有甚麼不同？

王尚書在原地等著她，麵上輕笑點頭。

方拭非籍籍知名，且年紀尚輕，資格過淺，是毫不成能求動王聲遠為她向親身皇上舉薦的。

禦史公麵沉如水：“此民氣機深沉，王尚書需多加防備。本日一看，他不是個可堪重用之人。”

如他如許的文人，最驚駭的是甚麼？天然是名聲受毀。朝廷與吏部，毫不會答應一個被質疑，有汙點的先生，來做提拔人才的考官。

方拭非既不會插手科考，那去遞交行卷是不成能的。彷彿隻要一種來由，那就是她現在說的。

“古之人何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與鑽穴隙之類也。”方拭非抬開端，直視著火線：“我方拭非自認年青，無經天緯地之才，亦不如賢人高風亮節，但好歹也是苦讀聖賢書的人，豈會做這等君子不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