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難得溫情[第2頁/共4頁]

樓似玉立馬正身跪坐，擺出一副哪兒也不去的嚴厲模樣。

這螞蟻撓癢癢的程度，能疼個甚麼？宋立言點頭：“你儘管拔。”

她似是站在澡盆裡，正細心洗濯手肘的位置，柔荑高抬，下頷微揚。水珠順動手腕一起往下，滴滴答答地落回澡盆裡，不一會兒又被掬起，重新澆上後頸。

說著，跳下茶榻就去拿帕子來浸了藥水，一邊沾濕他的傷口，一邊將蛇鱗往外拔。她的行動格外謹慎翼翼，像對待稚嫩怕疼的小孩兒似的，一邊給他吹氣一邊問：“疼嗎？”

“縣上死了太多人，加上那位柳大人……”霍良想起那人死狀，另有些作嘔，白著臉道，“上頭如果不究查還好，當真究查下來，莫說你們，連大人都冇法等閒脫身。”

發覺到不妙，宋立言捏訣就召滅靈鼎，成果訣一出，樓似玉的袖袋裡立馬有東西上躥下跳地飛出來，鎮靜地落在他手心。

他才分開多久啊……樓掌櫃如何連大人的衣裳都穿上了？大人一貫不喜好彆人碰他東西，更彆說是貼身的衣物，可眼下不但對樓掌櫃的行動冇甚麼責備之意，如何反而另有怪他多餘的意義？

廣大的緇色袍子被她穿得拖拽到了地上，烏黑的手腕從袖口裡暴露來，還帶了些水珠。這是他掛在屏風上的常服，在他穿來是風雅得體，可往她身上一套，如何就顯得那麼不端莊呢？

宋立談笑不出來，一雙眼盯著她，模糊有些山雨欲來。

“荒唐！”宋立言怒道，“妖怪就是妖怪，斬草除根還來不及，更何況是縱虎歸山？這一次城裡死了多少人你不是看不見，倘若她們再害人，你拿甚麼去了償無辜百姓？”

通判死了不說，縣上還死了一千多無辜百姓，如何說也是要被上報朝廷的。屆時不管是想找人平聖怒還是公憤，大人和掌燈堆棧的人都必然首當其衝。

他立馬就將門給扣上了。

霍良難堪隧道：“大人的意義是先讓各位歸去歇息，但無令不得分開浮玉縣。”

“東西呢？”堵在她麵前，宋立言伸出了手。

說完，緩慢地就開溜。

還破罐子破摔上了？宋立言氣得來回踱步，又問她：“內丹呢？”

她的手泡得有些皺，被緇色的衣裳一襯，更是白得嚇人。宋立言瞥了一眼，悶聲道：“你過來。”

宋立言輕吸一口氣，黑著臉扭頭：“出去。”

這語氣聽著，如何又像是不歡暢了？宋洵表情龐大地盯了一會兒門扇，還是硬著頭皮推開出來，拱手道：“客房裡備好水了。”

瞧他是真不歡暢了，樓似玉扁扁嘴，誠懇地伏頭認錯：“今後不敢了。”

“方纔紅瓦與我招了，說是受人勾引纔會去血祭回溯，她這一走就不會再返來。而殷殷，她本就不會害人，隻不過想奪回內丹，現在受側重傷，已經構不成威脅。”儘力挺著腰板，樓似玉詭計壓服他，“放走她們不算甚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