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放過蛇族的人[第2頁/共4頁]

“封印內丹？”宋立言看她一眼，“我記得你說過，常碩的內丹是有人散儘三魂七魄才封印住的。”

“彆撒嬌，冇用。”

“是啊，妖王的內丹何其短長，隨便藏在哪兒都是妖氣四溢。若不封印，隻會激發更多的殛斃，但要封印，便是要以靈魂為祭，誰都不能豁免。”樓似玉感喟，“回溯是個和順的妖怪，我欠了他情麵，便在蛇族殘部流亡之時幫了他們一把，讓他們躲進了岐鬥山的峽穀裡，並且定下誓約，如有蛇妖敢出來為禍人間，便以勾水內丹之妖力，令其魂飛魄散。”

宋立言是早就推測了的，抽回獬豸劍將樓似玉一併護在身後，化本身修為以擋，左手同時捏訣，祭出滅靈鼎就將周身三尺以內的妖怪儘數封入。

一身紅衣眉間帶血的小美人兒落地，皮膚烏黑，雙眼濕漉，委曲地一抬袖，竟是跪坐在樓似玉麵前就哭了起來：“不是我呀，這兒死的人也都不是我乾的，我隻不過是受命行事，冇事理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腦筋裡有東西閃疇昔，宋立言低頭看向紅瓦倒下的處所。

蛇群散去，地上空空如也，隻剩了殷紅的妖血還披髮著惡臭。

“……”捏訣發明追不上了，他有點惱，轉過身來狠狠地瞪了樓似玉一眼，“你胡說甚麼！”

生硬地轉過臉來看他，紅瓦神采發青。她如何會感覺此民氣軟呢？比樓似玉脫手還快、還狠，一雙眼裡半點遊移和不忍都冇有，感受隻要她說“冇了”，他的劍就會立馬砍下她的腦袋。

說是這麼說，內心卻清楚是受用得很，宋立言定神罵了本身一聲，將袖子收回來默唸兩遍《清心咒》，才又板著臉開口：“這麼說來，現在這一場災害，與你當年的放虎歸山不無乾係。”

“大人瞥見的蛇膽草，便是當年定約之物，能藉著內丹福澤蛇妖子孫，亦能行內丹之力，罰不軌之妖。”

宋立言好端端捏著的法陣俄然一鬆，陣裡的東西矯捷極了，拚著自斷一臂緩慢地逃離了他的鉗製，眨眼就遁入土裡，消逝不見。隻餘妖血濺在金陣上，收回“滋滋”的響聲。

黑了半張臉，宋立言悶聲道：“我不曉得此事。”

不對，這點力度，與其說是想傷他，不如說隻是想禁止他。

蛇毒在空中伸展開來，像一層青苔，樓似玉知他是怕自個兒中毒，便指了指紅瓦的方向：“可她……”

如果彆人敢如許同他還價還價，宋立言必定橫著獬豸劍就疇昔了，但話從麵前此人嘴裡說出來，他隻感覺好笑：“掌櫃的就這麼愛貧嘴？”

謹慎翼翼地吸了口氣，紅瓦顫聲道：“我承諾了人，徹夜子時之前要將這三十二具屍身送去碧波湖，你們要找的人，必定會在那兒等著。”

“妖就是妖。”宋立言道，“一時仁慈，也不會永久仁慈，還是斬草除根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