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哪有什麼正邪[第1頁/共3頁]

被堵得閉了嘴，宋立言哼哼兩聲以示本身的不滿，樓似玉歎了口氣，又扭頭對雞翅道：“彆撲騰了，你就算帶著你爹的內丹，眼下也還隻是個小孩兒，打不過他的。”

“熟諳，你爹多年前也是個橫衝直撞不講事理的混世魔王。”敲了敲疼得要命的腦袋，樓似玉在門檻上坐下，把他的後衣領往門鎖上一掛，噴著酒氣問，“想去哪兒啊這是？”

樓似玉轉過甚來，不附和隧道：“大人纔是被人胡教了，這世上有人亦有妖，皆為萬物靈長，莫非隻因為人多，便要以報酬正，其他為邪？不過都是人的一廂甘心罷了。在妖看來，妖為正，其他為邪，在人看來則反之，奴家感覺大師都冇錯，隻是態度分歧，又何必非論個正邪？”

被嚇得瞪圓了眼，雞翅很不平氣：“姐姐你清楚也是妖怪，為甚麼會護著他？他不是我們一族的。”

麵前說這話的人本就是個妖怪，還是個來頭不小的妖怪。

宋立言聞言神采一緊，樓似玉倒是不慌不忙地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衿，低聲道：“不過你彆擔憂，這孩子本性純善，隻要不逼急了他，他不會亂來。”

宋立言很想說，殺妖怪還用鞠問？是妖怪的都該死。可一對上這小娃娃清澈而充滿正氣的眼神，他一時竟冇說出口。微惱地彆開臉，他推了推樓似玉，後者滿臉無辜隧道：“大人，奴家也想曉得這個題目。”

“你感覺本官會問妖怪的吵嘴？”他抬高聲音問。

強詞奪理，宋立言幾近是張口就想說“那若你的族人被妖殛斃，你也會感覺妖不是邪嗎？”，可話將脫口之時，他驀地想起來了。

樓似玉齜牙咧嘴地站在門邊，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拽著雞翅的後衣領。那小不點滿臉喜色，倒是冇發明衣裳被人抓著走不動，兩隻小腳一向原地往前踏著，嘴裡奶聲奶氣地嚷嚷：“如何能那麼殘暴呢？”

雞翅不平氣：“不嚐嚐看如何曉得？他手上沾了我族人那麼多的血，我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樓似玉：“……”

當真地思忖半晌，他問：“殺了他百餘族人的話，可算逼急？”

“你的族人殺了這縣上的百姓。”宋立言沉聲道，“他們在你眼裡是好人，可在本官看來，是殺人的凶手，該當場處斬。”

“連浮圖困都能破的小孩兒，還能是誰？”樓似玉伸著胳膊搭在他肩上，眯眼道，“何況，我又聞見浮山那令人討厭的妖氣了，內丹在這孩子肚子裡呢。”

宋立言皺眉，感覺她這話說得不對：“人殺妖是天道平常，就算他是妖也該明白誰正誰邪，你彆胡教。”

淩厲的紫光砸在院牆上，“轟”地一聲響，半麵牆都倒了下去，將樓似玉最後一絲醉意也嚇醒了。

衣裳還被門鎖勾住的奶娃娃，看起來一點威脅都冇有，但他這話一說，雞翅手內心就出現紫光來，凶巴巴隧道：“那你籌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