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五十步笑百步[第2頁/共3頁]

不是他要叛變白仙家，而是這處所就算他說出來，宋立言也去不成。岐鬥山主峰，上清司禁地，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成能去剿除白仙。

樓似玉摸索著想把秦小刀救返來，可她剛偷摸伸手去捧浮圖困，宋立言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壓根不想聽她辯白，宋立言拿出浮圖困，問裡頭的秦小刀：“白仙巢穴搬去了那邊？”

宋立言公然黑了臉，捏著浮圖困半晌冇說話。

行至死路，雍和妖力逼來，妖後的慘嘯聲和絕望的眼神是秦小刀一輩子也揮不去的惡夢，半夜夢迴，他常常驚醒坐在窗邊，哪怕堵上耳朵，也能聞聲妖後淒淒地對他道：“哥哥，你不救他不可嗎？不可嗎？”

不經意瞥見她這神采，宋洵瞭然地安撫她：“大人一貫愛民如子，此等行動常常有之，掌櫃的不必太動容。”

人間萬妖，有崇尚至高修為的，也有迷戀人間炊火的，木羲是後者，他亦是。秦小刀和樓似玉不一樣，樓似玉是因為某小我纔對統統凡人都慈悲，他則是天生喜好與人靠近，打出世就喜好擠人間的集市，聽小販的呼喊，看孩童玩耍。

一聽這話，樓似玉動容得更短長了，從袖口裡摸出她好久冇拿的小算盤，顫抖著指尖撥了撥：“一根滅神香十兩銀子，這冊子上有妊婦的人家有幾百，也就是幾千……幾千兩雪花銀全扔去大街上？！”

樓似玉手忙腳亂地接穩，又難過又好笑地看他一眼，心說這避嫌也太完整了些吧？不過，如此一來，他眉心的黑氣倒是不見了，整小我又回到了最開端的模樣，生人勿近，渾身陰暗。

“你是妖怪，妖怪為甚麼要憐憫凡人？”

“大人。”霍良從外頭返來，滿臉是汗地拱手，“卑職無能，城西又有妊婦死於非命。”

樓似玉在側偷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如何找啊……”

“大人。”宋洵正帶著人在書房裡清算戶籍，瞥見他來，趕緊遞過來一疊冊子，擦著汗道，“這些是他們方纔送來的縣上有孕之婦的名姓和住址，隻探聽來大抵的月份。小的已經將陰月的標註出來，您過目。”

秦小刀冷哼一聲：“你瞎猜甚麼？我隻想當個淺顯的掌櫃，不想管那麼多事。”

樓似玉看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想說甚麼又不敢，咬著唇直顫抖。

“你個敗家……不是，奴家的意義是，就算大人不心疼銀子，庫房裡的滅神香也一定有這麼多，奴家覺得，當下我們就是在跟它們比誰更快，慢一步就是一條性命，也等不及再做滅神香了，無妨就讓奴家與秦掌櫃好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