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埋伏[第1頁/共3頁]
劈麵的男人臉上神情微微一鬆,放心腸把酒囊放下,冷靜地舒了口內心將近噴出來的黑煞鬱氣,一雙鷹眼盯向了李孚如身後的長隨。
正在這時,一向溫馨著的馬車裡俄然傳來醉醉的聲音:“恭桶呢?給老爺拿恭桶來!”
車行半途,天氣已經黑透,世人隻好點起火把。但幸虧長隨識途,雖是在山林當中行走,但馬車一起前行也算暢達,並未曾繞路到甚麼險要之處,或者一頭衝進死衚衕裡。
時候不早了,拿刀直接審一審這個長隨,若還冇用,就直接殺埋了這一對主仆了事!
而瘦高男人倒是支著耳朵當真地聽著那邊的聲音,直到的確傳來了模糊的水聲,貳心頭這才一鬆。
男人已經悄悄地抬起手,商隊的人不動聲色地包抄了上來。聽了長隨的話,男人的手頓時一停:“你家老爺……跟西北軍有友情?”剛纔如何冇說?看來這墨客另有點腦筋,到底還曉得劈麵坐的是陌生人。
山路崎嶇,天氣已晚,馬車略微走快就會顛簸。放肆的長隨半點委曲都不受,馬兒一跑快了就嚷嚷,仗著主子醉死了冇人能管他,甚麼刺耳話都敢往外說。氣得商隊大家都恨不得抹他一刀。
麵對這麼狗仗人勢、比主子還放肆的仆人,全部商隊的人都想糊他一臉人血!
畢竟按阿誰長隨的說法,出了山口,間隔山莊就不遠,也就是離虎帳不是很遠了。
瘦高男人卻放下了心,笑容更加恭謙:“那,是在劣等人有幸了!”
那聲兒靈巧孝敬的,讓方纔耳朵被苛虐了一起的趕車殺手忍不住抖了抖,扭頭看向下屬,那便秘的神采一看就已經思疑人生。
長隨彷彿完整冇重視劈麪人氣質的演變,隻顧著扶著自家喝醉成一灘泥的老爺,抱怨地嘀咕:“都說了我家老爺飲不得酒,聞酒也會醉,您可倒好,非讓他聞了這麼久!”
長隨扶著自家老爺難堪:“現在馬也上不得,我一小我背也背不動,這可如何是好?天都快黑了,老爺還不迴轉,家裡人必然會派人出來找。找不到,又得求兵爺們滿山遍野地不得消停!”
萬一碰到軍隊核心的哨探呢?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然為上。
商隊的人臉上紛繁暴露模糊的異色,男人眼睛一亮,笑著拱手告罪:“是鄙人的錯!……既是鄙人的錯,還請這位兄台給鄙人一個賠罪的機遇如何?我們商隊有車馬,鄙人這就送你們歸去,一向送回家,再卸下一些貨色賠罪,你看可好?”
男人一愣,還冇反應過來,就見車轅上方纔還在吹噓自家彆莊的豪侈的放肆長隨“嗖”地一聲拋下了已經忍得臉都垂到了肩膀裡的車伕,鑽進了馬車車廂:“老爺您醒啦!行商粗陋,車裡冇有恭桶,小的扶您去外邊兒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