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村長家的喪事[第2頁/共3頁]

靈堂擺在了中間的正房當中，一番祭拜以後我呼喊了一句“親人靠前，外人出門”順手關上了房門。我內心想著徒弟常日裡主喪的一些行動來到了棺槨的前麵。揭開蓋在屍身臉上的衾布，大拇指蘸上了了一點硃砂“六合清靈，陰陽結精，驅邪伐魅，正神安寧，三魂永固，七魄無傾，今開天眼，一起慎行。”在拇指悄悄地把硃砂點在了屍身的額頭中間的時候。逝者死灰色的臉變得有些紅暈，眼角溢位了一滴眼淚。給死去的人開天眼，也是有些處所的風俗，說是讓亡人看清楚了昇天之路。村長止住了哭聲，喊著老婆的名字，用潔白的棉花在亡妻的臉上擦拭了幾下，看著村長顫抖的嘴型我也曉得那是在說“放心的去吧。”

拍了鼓掌裡的黃土，從褡褳中抻出了羅盤，走罡步，圍著村長家的靈地走了一圈。最後站在了靈地的陰穴之上，撒下一把冥錢，“列祖列宗，本日亡妻下葬驚擾之處請包涵…”村長一邊撒著冥錢一邊說道。我側耳，耳邊傳來了一陣冥音。

晚餐的時候村長讓人叫我去他家用飯說是報酬，我也曉得這是鄉村的端方，想了一下還是讓父親去了，本身屬於長輩也就接了情麵。

所謂的送川資，就是給死去人西行的亡魂燃燒一些冥錢和紙紮的各種祭器，求一個心安。

“華曄，從速想個彆例，讓你嬸子早點入土。”

送川資的人手裡捧著香火，呼喊著亡故親人的名字，很快到了十字路口。在供桌前我拿起了沙子和麩皮攪拌在一起，嘴裡唸叨“撒每入夜，撒地地設，撒大家生，撒鬼鬼絕。奉請冥都大城主，本日今時送川資，拜請尊神收下冥錢幽器。”話完，在地上快速的撒出了一座城池。

啪的一聲，族長摔碎了焚化黃紙的玄色泥盆“起靈。”在嚎啕的哭聲中棺槨上了靈車。親戚四鄰祭拜以後，響起了哀樂聲。

這是村長家祖墳的靈地，在村裡村長家也算一個大戶，靈地的麵積很多，壙已經開好了，我站在穴前起羅盤，看好了福祿財位，揮了揮手，四根紅繩拽著棺槨漸漸的落入了穴中。

彆看現在已經是21世紀，但是在鄉村的風俗仍然是亡故的人入土為安，不準火化，說是火化讓人骸骨無存對下一輩不吉利。

“野蠻”跟著我的一聲喊，陰風颳過在空中上打了一個扭轉，頃刻間，哭聲一片，火光沖天，黑煙滾滾。親戚們一起跪倒叩首。

擺上了供品，放好了遺像，找了一個小孩子站在木凳上麵手裡舉著擀麪杖，指向西南，叫著親人的名字，這叫指路，意義讓亡人彆走錯了投胎的陰路。

村外的十字路口在傍晚顯得有些空曠，陰沉的天空零散的飄著雨絲，夜風吹過，遠處的桑樹林刷拉刷拉的一陣騷動，跟著一串蜿蜒崎嶇的火星在遊動，路邊響起了一陣陣的叫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