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尾聲[第1頁/共2頁]

“那甚麼是兩情相悅呢？眾生為甚麼會相愛呢？”

“阿辰，好久不見，你去那裡了？”

“軒之，等我曉得了，我就奉告你。”

白姬坐在軒窗邊，一邊賞識寒山轉蒼，層林儘染的秋景，一邊喝著白果雞湯。離奴不在，去河邊垂釣了。

望著孫上天和胡辰漸行漸遠的背影，元曜倉猝搖手道：“不對，不對，這不是兩情相悅！這是至好老友！”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要人家的麖角做甚麼？”

黑無常樸重地問道：“麖角不能還給我們嗎？”

吵嘴無常麵麵相覷，以眼色相互推委，推給對方開口。

元曜道：“白姬，你讀這些降妖除魔的道家秘笈有甚麼用呢？你又不是羽士，而是妖。”

白姬笑道：“不急，產生了活死人橫行這類大事，長安城裡必然會戒嚴一陣子，東、西兩市也不會開。我們回縹緲閣，也冇有買賣可做，不如在這風景如畫的江城觀待一陣子，喝喝雞湯，看看秋景，趁便再讀讀閒書。”

白姬利誘地問道。

（《陰陽鏡》完）

“不曉得愛情是甚麼，真讓人煩惱呀！”

白姬望著天涯的浮雲，想起了麖與仡夢，喃喃道：“去六合之間，化為風霜雨露，朝為行雲，暮為行雨。軒之，人與非人，明顯是分歧的存在，為甚麼會相愛呢？”

“哦！”白姬道。

“唔，兩情相悅大抵就是你瞥見我很歡暢，我瞥見你很歡樂……”

白姬指著不遠處的銀河鬥轉屏風邊，道：“比如，那兩個？”

“比如呢？”

“算了，你贏了……”

元曜吼道：“不對，這是好兄弟！”

秋高氣爽，萬裡無雲。

“閉嘴！”白無常罵道，他笑道：“白姬大人，我們兄弟倆剛好路過江城觀，順道上來問一句。您不要多心，彆放在心上。麖角，本就是貢獻您的。您漸漸喝雞湯，我們告彆了。”

“啊？！大抵是兩情相悅？”

白姬笑道：“春季恰是讀書的時節，我又是一個風雅之人，天然要書啦。”

“我去了一趟南海。”

“軒之錯了，這是我的麖角。陰陽鏡已經粉碎了，這麖角就留著做個記唸吧，每當我不能瞭解眾生的愛情時，就拿出來看一看，想一想。”

白姬指著樓下，道：“比如……他倆？”

“你去南海乾甚麼？”

元曜低頭一看，孫上天和胡辰正聯袂從樓下顛末，一個滿臉歡暢，一個神采歡樂。

白姬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孫上天嘴角抽搐。

“白姬，你快彆比如了，你總能比如出一些奇特的存在，害得小生都不曉得甚麼是愛情了！”

白姬笑眯眯隧道：“兩位鬼差，你們彷彿忘了，遵循商定，麖角已經當作蒼玉，抵給我了。你們跟判官之間的事，我管不著。但在我這兒，麖角是‘給’，而不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