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昧（下）[第1頁/共4頁]

波羅蜜急得團團轉。

白龍見狀，倉猝吼道：“不好！三昧魔將要自#焚，全部空明禪將會被火海併吞，灰飛煙滅！軒之，你們快乘錦鯉分開！”

玄奘道：“阿彌陀佛！機會未到，不成脫也。”

玄奘道：“阿彌陀佛！這便是空明禪的本相了。五十陰魔因邪見而生，腐蝕民氣，迷亂人道，毫不成讓它們呈現在大家間。”

白姬笑道：“一花開五葉，成果天然成。這五葉妙蓮倒真是一件寶貝。”

“菩提薩錘，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可駭，闊彆倒置胡想，究竟涅槃，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白姬伸手，五葉花便飛入了她手中。

玄奘蹲下，他以手觸處寂石化的雙腿，口中唸唸有詞。

元曜倉猝四周尋覓白姬。

白姬盯著虛空的絕頂。

統統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砰——”

白姬急道：“禪師不成！壞了，這下子透露了！我本籌算暗中智取！”

白姬道：“本來如此。看來，淨光天女非為吉兆，女帝之朝也不會悠長，最多不過二十年。從這跡象看來，五十陰魔將借《大雲經》現於人間，殘虐民氣，這是最糟糕的。”

玄奘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他下半身石化的腿上岩石剝落，逐步規複如常。

元曜問道：“白姬，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元曜的麵前火焰紛飛，紅色伸展。他感到玄奘、處寂、波羅蜜彷彿跟他一起騰空而起，卻又看不清楚。

達摩拈花一笑，繼而消逝了。

三位高僧化為了三隻三昧魔。三昧魔形如惡犬，龐大如山，渾身是黑毛，一口獠牙整齊交叉，一隻龐大的獨眼是血紅色的。

“呼，總算趕上了。”

元曜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元曜朝阿誰方向望去，隻見一團迷霧。

白姬道：“也罷，三界本就空無一物，不管是誰，都是從空而來，歸空而去。”

白姬道：“這一名纔是真身，不過已被邪見附體，參禪入魔。剛纔那位達摩祖師是五葉妙蓮所化，乃是他拈花一笑的靈智。達摩祖師即便入魔，靈智卻還是想要救眾生，度眾生啊！雖行無相而度眾生，是菩薩行。”

迷霧散去，石林儘顯，五位和尚悄悄地坐於石峰之上，正在參禪。這五位和尚恰是達摩、流支三藏、光統狀師、玄奘、處寂。

白姬道：“本來，這就是你贈送處寂空明禪的啟事。不過，你肯定要滅嗎？你的真身已成三昧魔。空明禪滅，你也將消逝於六合之間，今後再不存在。”

“哈呼——”

達摩、流支三藏、光統狀師三人麵麵相覷，繼而逐步石化。

元曜、波羅蜜轉頭四望，卻隻見白霧滿盈。

白姬道：“人間萬事，皆有代價。我滿足你的慾望，你拿甚麼作為互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