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行[第3頁/共5頁]

白姬指著大慈恩寺裡矗立入雲的大雁塔，道：“離奴，停在雁塔之上。”

波羅蜜道：“阿離，這就是你不對了。做貓不能太放肆，不然會冇有朋友。”

白姬見了，問道：“禪師本日彷彿有甚麼苦衷？”

一個在大雁塔外保衛的金吾衛發覺有動靜，轉頭一看，卻見三隻貓依此從腳邊走過。

“一起喝啦。”

“金吾衛不攔，我們就算是勝利隱身啦。”

元曜生了一夜的悶氣。

波羅蜜固然胃口很好，但卻吃得憂心忡忡。

離奴吐了吐舌頭。

元曜非常活力，固然吃了快意卷，但卻不睬白姬。

因為急著歸去拋棄處寂的無字書，波羅蜜倉促吃完晚餐，就告彆了。

元曜想了想，道：“白姬，你是說用隱身術？”

白姬笑著跟元曜說話，元曜也不睬她，她隻好閒坐著讀經籍，讀累了，就去睡了。

九尾貓妖騰空躍起，在月光下奔馳於鱗次櫛比的屋簷之上，超越著一個一個城坊，朝晉昌坊而去。

白姬也道：“軒之言之有理，處寂禪師不必然是出事。”

元曜道：“還得加一套文房四寶。”

白姬站在飛簷之上，她伸脫手，結了一個蓮花印，不時地朝四周八方摸索，彷彿在感知甚麼。

白姬俄然開口了，道：“宴堂的方向……軒之，離奴，我們去百僧宴的宴堂看看。”

波羅蜜道：“昨晚，我歸去時，剛好師父不在禪房，我看那本無字邪書正放在蒲團上，就把它拿去丟了。我丟完書回到禪房，師父還冇在，我覺得他跟哪個同來掛單的和尚講經辯佛去了，也就冇有在乎，回本身的禪房睡了。明天一早，我起床以後去師父的禪房，他還是不在。我在寺裡問了一圈，冇有人瞥見師父，昨晚也冇人跟他講經辯佛。這麼一看，師父彷彿明天就不見了。他會去哪兒？會不會出事了？！”

波羅蜜俄然來了。

白姬回過神來，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元曜不解隧道：“白姬，你為甚麼也要送小生文房四寶。”

三隻貓工緻地從大雁塔上一層一層地跳下來，輕巧無聲地落在了草地上。

白姬正給元曜說一些佛經裡的典故時，離奴著倉猝慌地飛奔返來了。

“二舅，不是你教阿離做貓要放肆一些，不然會被欺負嗎？”

“這那裡隱身了？”

大慈恩寺裡，燈火如海，一片光輝，一片暗淡。燈火透明的處所是大雄寶殿，一群和尚堆積在大雄寶殿內唸佛。明堂、宴堂、藏經閣、乃至這大雁塔下，都有被堅執銳的金吾衛在巡夜。

第二天，波羅蜜既冇來縹緲閣吃午餐，也冇來吃晚餐，想來是他師父還冇找到。

一隻白貓，一隻黑貓，一隻狸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