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菩提[第2頁/共4頁]

元曜一愣，倉猝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走到裡間外聽著。

白姬道：“當然有啦，古往今來，佛家各種百般的宗派一大堆呢。武後現在推行《大雲經》，怕是還得增加幾個宗派。達摩祖師初創了禪宗，流支三藏和光統狀師是菩提宗，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禪學與教義。”

處寂雙手合十，道：“好的。玄奘禪師一返來，貧僧就讓波羅蜜來奉告您。”

元曜盜汗。他實在不能瞭解韋彥奇特的惡興趣。

白姬笑道：“軒之放心，冇事的。”

白姬道：“百僧宴由你賣力？”

白姬笑道：“也算是睡著了吧。夢境深處，便是空境。浮生若夢，空空如也。”

韋彥笑道：“軒之，你倆邊看書邊打打盹的模樣，還真是一模一樣。”

“這三個聲音在辯論些甚麼？”

韋彥道：“百僧宴就快停止了，為了便利措置事情，這幾天我就住在大慈恩寺了。明天，半夜時分，我去宴堂……咳咳，有事。武後停止百僧宴，是為了傳播《大雲經》，以是宴堂裡吊掛了很多張淨光天女的畫像。當時，月黑風高，風吹燈暗，那些畫裡的淨光天女們俄然眼睛轉動起來，她們還口吐人言。我非常驚駭，嚇到手裡的酒壺都落地摔碎了……”

處寂回想了一下，道：“阿彌陀佛！貧僧模糊記得在夢裡誤入一片石林，那石林如迷宮普通，霧氣環繞，如何走也走不出去。白霧當中，貧僧聞聲三個聲音在辯佛，像是同門中人。詳細景象，現在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感到很可駭，貧僧彷彿瞥見了甚麼可駭的東西。貧僧正在驚駭，忽見一個高鼻鼻目標胡僧持一燈來見，他自稱是達摩。達摩祖師帶貧僧穿越迷霧，行走於石林當中。一起上，達摩祖師與貧僧辯無相之佛，空寂之法，後又呈哀泣之狀，贈送貧僧這本無字空明禪，繼而消逝不見了。”

韋彥想了想，道：“也罷。那我今晚再去聽一聽。”

元曜道：“這麼一看，總感覺達摩禪師有甚麼話想奉告處寂禪師……”

白姬渾身一顫抖，猛地一下子醒了過來。

夏季午後，讓人倦怠，元曜一邊讀《論語》，一邊打打盹。

“處寂禪師，你能奉告我獲得無字空明禪的景象嗎？比如說，您夢見了甚麼？達摩祖師是甚麼形狀？他說了甚麼？”

韋彥道：“武後寵遇忠心的老臣，看父親大人兢兢業業做了這些年禮部尚書，就把我從鳳閣調進入了禮部，替父親大人分憂。此次百僧宴，父親大人交給了我，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會堂裡賣力宴會事件呢。”

離奴和波羅蜜做好了午齋，白姬、元曜、處寂便一起去後院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