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雨[第3頁/共4頁]

墨客將濕漉漉的油紙傘放在內裡，他謹慎翼翼地提著一個用黑布半矇住的青竹鳥籠。

烏黑的蓮瓣上，模糊浮透出紅光。

元曜震驚，他倉猝道：“進賢，你先彆急。白姬剛返來，我們正聊起你跟小小的事。你且出來，有甚麼事情固然對白姬說，她必然會幫你。”

白姬道：“你們不好都雅店，在後院混鬨甚麼？這滿地亂七八糟的，都是些甚麼？”

元曜急道：“離奴老弟，你不也曬了香辛料嗎？”

白姬不悅地向後院飄去。

離奴一聽是找元曜的，冇好氣隧道：“冇有。”

元曜、離奴俄然感覺氛圍不對，他們停止了打鬨，轉頭一看，卻見白姬神采烏青地站在迴廊絕頂。

白姬順手把荷葉插在貨架上的一個圓肚瓷瓶裡，便往裡間走去。

元曜好久冇見到白姬了，他呆呆地望著她垂首看經文的側臉，隻感覺格外都雅。

白姬走進裡間，來到了青玉案邊，她低頭看了一眼放在青玉案上的三彩棱格盆。

裡間，白姬燃了一爐迦南香，坐在青玉案邊翻看一本《蓮華經》。

元曜撓頭，道：“小生不明白。”

元曜不解隧道：“甚麼可惜了？”

離奴道：“爺是看你曬書，才曬香辛料的。總之，都是書白癡你的錯！”

後院，大雨中，一人一貓雞飛狗跳地鬨騰不已。

工夫交叉，香霧環繞，梳著雙環髻的白衣女子溫馨地坐在青玉案邊，仿如一幅斑斕的仕女畫卷。

一個年青墨客走進了縹緲閣。

恰是大雨時行的時節，上午還驕陽炎炎，盛暑難耐，元曜、離奴吃過午餐以後，卻冷不丁下起了雨。

“小生纔不去儘是宅兆的邙山呢。白姬，你的耳朵找到了？”

白姬道：“甚麼都可惜，既可惜了韋公子的銀子，可惜了賀公子的一片密意。”

元曜一驚，道：“小小女人是鬼手蓮的花魄？不對，你必然搞錯了！小小女人和順而善解人意，跟阿誰脾氣很差，傲慢高傲的鬼手蓮完整不一樣啊！”

元曜把冊本歸置成一堆以後，就去裡間找白姬了。

元曜飛奔去後院，收他曬在草地上的一些發黴生蟲的冊本。

離奴飛奔去後院，收它曬在簸箕裡的一些做魚會用到的香辛料。

白姬笑道：“小小本來應當在燃犀樓裡為韋公子紅袖添香，卻陰差陽錯地去了賀公子家裡，以是我替韋公子可惜他的銀子。至於賀公子的一片密意為甚麼可惜……嘻嘻，再過幾天，軒之就曉得了。”

“白姬，小小女人到底是甚麼？”

“白姬，為甚麼死去的都是女子？”

元曜歡暢隧道：“白姬，你終究返來了！”

“甚麼？！”元曜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