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賀遠[第4頁/共5頁]

賀生望了兩個護院一眼，隻得訕訕地回身，往“長相思”而來。

夜來跪坐下來，一邊將文房四寶安排在木案上，一邊奧秘兮兮隧道：“剛纔，奴家出去拿文房四寶時，聞聲她們說，又有人的手冇了。”

夏季晝長，閒來無事，離奴懶洋洋地倚靠在櫃檯邊吃香魚乾。白姬在裡間的貴妃榻上睡午覺，還冇醒來。

白姬笑道：“這五兩銀子我會從軒之的人為裡扣，還會算上利錢。換一句話說，從這個月開端，軒之半年內都不消領人為了。”

元曜、離奴立即閉了嘴，溫馨如雞。

離奴一拍桌子，道：“甚麼？你把五兩銀子全都給了？！五兩銀子能夠買好多條魚了！借單呢？利錢呢？償還日期呢？”

元曜心中獵奇，想歸去問一問白姬，跟賀遠閒談了幾句以後，便藉口另有事，要先告彆了。

元曜告彆拜彆，回縹緲閣了。

元曜大聲吼道：“小生隻喝了一杯清酒，冇喝花酒！”

元曜遠遠看那賀生背影，隻感覺有點眼熟，現在看清了正臉，不由得叫道：“進賢兄？！你也來長安了？”

一陣水風透簾而過，送來陣陣清幽蓮香。

元曜垂手站著等候，花姨仍舊剔她的牙。

元曜還冇開口，離奴從速告狀，道：“仆人，書白癡去平康坊喝花酒，把賣香料的五兩銀子花了。”

元曜有些難堪，道：“這個，一言難儘。”

離奴道：“爺那裡胡說了？不就是書白癡你喝了一頓酒，花出去五兩銀子嗎？”

這姓賀的墨客名叫賀遠，字進賢，襄州人氏，曾與元曜是同窗。賀生不遠千裡來到長安城，是為遊學待考。

賀遠見元曜要走，便把元曜拉到一邊，笑道：“軒之，我比來手頭不餘裕，你能不能借我幾兩銀子？等下個月初，家裡送錢來了，我再還你。”

賀生笑道：“好姐姐，你又不是不曉得，冇有仙顏嬌娘紅袖添香，我就讀不進書，寫不出詩賦。你，就讓我進‘和順鄉’吧。”

離奴罵道：“壞了，壞了，五兩銀子冇了！那但是五兩銀子啊！死書白癡，你喝花酒喝昏頭了嗎？！”

元曜倉猝搖手，道：“不了，不了，小生另有事情，就不叨擾了。”

元曜摸頭，道：“還要這些東西麼？小生冇要進賢寫借單，也冇無益錢，更冇約償還日期……”

夜來端著文房四寶出去，一臉驚駭的模樣。

平康坊，又稱為“平康裡”，位於長安最繁華熱烈的東北部，當時的歌舞藝妓幾近全都集合在這裡，酒樓、旗亭、戲場，青樓，賭坊遍及。

“小生出門倉猝，冇帶銀錢，這五兩銀子是剛纔賣香料所得，進賢你先拿去用吧。”

離奴幸災樂禍地笑了。它化作一隻小黑貓，跳回櫃檯上吃香魚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