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璽[第3頁/共4頁]
元曜斟了一杯溫酒,遞給白姬。
太子妃歎了一口氣,道:“明知你做了錯事,可我卻冇法不救你。相伴多年,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去死。”
“阿元,你身形跟全安師太差未幾,你換上全安師太的衣服,蒙麵出府。”
白姬歎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
白姬接過,望著元曜,笑道:“感受有三十多年冇見到軒之了。”
春去秋來,流年飛逝,大家間朝代更迭,這輪月卻一向穩定,一向冷眼此大家間的悲歡聚散。不曉得,這輪月有冇有瞥見過他夢裡的景象,有冇有將清輝灑在隋亡時風雨飄搖的江都,和武德九年血流成河的玄武門?它有冇有瞥見那位亡國公主平生的眼淚與痛恨?
“甚麼病?”
太子妃望著桑樂,眼神悲憫。
離奴睡得很沉,白姬、元曜冇有吵醒它,坐在燈下喝酒,閒談。
元曜把他的夢境奉告了白姬,說到桑樂公主的哀思與痛苦,貳心中也不免難過。
元曜奇道:“白姬,你也就出去十餘日,如何會生出如此感慨?”
“桑樂,你好胡塗!”
“……”
白姬飲了一口酒,道:“是啊,曆代君王都很看重傳國玉璽。帝王冇有傳國玉璽而登大位,百姓會感覺這位帝王既無天授,也冇有天佑,會背後裡恥笑其為‘白版天子’。隋朝亡國以後,傳國玉璽一向在隋朝先人手中,太宗非常為冇有傳國玉璽而憂?呢。軒之可曉得大唐是何時獲得傳國玉璽的?”
白姬笑了,道:“是了,就是那一年,傳國玉璽返來之事顫動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是那一年,桑樂公主,不,楊昭妃走進縹緲閣,哀告我斷絕大唐氣數……”
“白姬,你去找甚麼玉璧?為甚麼要去找玉璧?”
白姬喝了一口屠蘇酒,回想道:“那是很悠遠的舊事了。玄武門之變的同年,太祖禪位,太宗即位,改元貞觀。提及帝女桑,又不得不說到另一件東西了,軒之可傳聞過和氏璧和傳國玉璽?”
桑樂一驚,道:“姐姐,你要乾甚麼?”
白姬將大氅脫下,抖去霜雪,笑道:“本來,軒之半夜對著玉輪哭,是在想我。”
元曜在廚房裡冇有找到吃的,就取了一罈屠蘇酒,倒入青瓷酒壺,在牆角的藥爐上溫著。他翻開枯荷葉,烤栗子還帶著暖氣,甜香四溢。青玉案上的三足絞釉盤裡,另有幾塊吃剩的梅花糕,恰好和烤栗子一起佐酒。
阿元正要驚呼喚人,太子妃製止了她。
“中暑了,然後又風寒了。”
元曜裹緊了衣衫,走到了後院。
元曜一愣,點頭道:“傳聞過。春秋期間,楚國人卞和在楚山獲得了璞玉,出於虔誠,他將玉璧獻給楚曆王。楚厲王並不信賴此玉是美玉,砍去了卞和的左足。厥後,楚文王期間,卞和又去獻玉石,還是不被信賴,被砍去了右足。直到楚文王期間,卞和又去獻玉石,文王命砥礪玉器的匠師剖開玉石,才發明玉石當中藏著希世美玉。這便是和氏璧了。戰國期間,和氏璧被秦國所得,秦國同一六國以後,秦始皇將和氏璧雕刻成傳國玉璽。傳聞,傳國玉璽乃是國之重器,得傳國玉璽則受命於天,失之則氣數已儘,曆代君王都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