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第1頁/共2頁]

觀音奴的驚駭平複了一些。

楊杲摸了摸觀音奴的頭，稚氣隧道：“觀音奴，不要驚駭，有哥哥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幾名宮人掩麵，無聲而泣。

蕭嬪神采慘白，咬著嘴唇道：“陛下，局勢已去，臣妾特來向陛下告彆。您最寵嬖皋兒與觀音奴，臣妾特地將杲兒帶來見您一麵。臣妾恐受淩#辱，先行辭職，望陛下保重。”

宮中大亂，火焰遮天。

裴虔通放下了刀。

楊廣望了一眼瑟瑟顫栗的觀音奴，眼神絕望。

楊杲不明白這統統，呆呆地站著。

“觀音奴，不要怕，不要怕……”

裴虔通道：“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

楊廣、楊杲、觀音奴在西閣內惶恐不安，仿如待宰的羔羊。楊廣不斷地收回歎恨之聲，這些歎恨之聲如血如淚，刻進了觀音奴的心底。

觀音奴望著宇文明及和裴虔通，眼底是熊熊燃燒的仇恨之火。

觀音奴冇有驚駭，隻要仇恨，她瞋目瞪向裴虔通。

蕭嬪放開牽著楊杲的手，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兒子，又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兒，狠了狠心，轉頭向外間走去。

女孩子睜著敞亮的大眼睛，望著東南邊宮牆上燃起的火焰，道：“那兒為甚麼著火了？”

裴虔通手持沾血的利刃，一步一步走向觀音奴。

宇文明及嘲笑一聲，道：“因為你罪大惡極，也因為這江山太誘人了，也該換一個仆人了。”

宇文明及望著觀音奴，笑道：“這麼瓷娃娃般敬愛的小女人，殺了怪可惜的。把她當禮品送給剛入主長安的李家，恰好能夠換回我們留在長安的家眷。”

隋朝，大業十四年。

宇文明及望了一眼楊杲的人頭，不屑隧道：“一個小女娃罷了，能翻起多大風波。李淵父子要不要殺她，由他們決定吧。”

“本來陛下喜好毒酒，偏不讓你快意。”宇文明及看了一眼不遠處呆坐在楊杲頭顱邊的粉雕玉琢的觀音奴，笑道：“本想讓你也身首異處，但恐怕再一次嚇到這麼敬愛的小公主，請陛下解下腰帶給令狐行達。”

心疼本身的父王在麵前被人活活勒死，觀音奴心碎欲裂，竟然冇有眼淚，她隻記得父親的話。

楊杲的頭滾落在觀音奴腳邊，恰好朝著觀音奴的臉，他死不瞑目，眼神哀怨。

楊廣氣憤，撲向裴虔通，吼道：“沖弱何辜！”

眼看著血肉橫飛，宮人一個一個倒下，楊杲、觀音奴嚇得瑟瑟顫栗，一左一右躲在楊廣身邊。

“觀音奴，你是隋朝的公主！記著，記著這份仇恨，臨死也不要忘記！”

不一會兒，宇文明及、裴虔通、令狐行達帶著一大隊叛軍闖進了西閣，殺死了一眾侍衛、宮人。

“父王，我驚駭……”

楊廣恨然地望著一眾叛軍，道：“寡人固然孤負了百姓，但對你們不薄，你們榮祿兼極，為甚麼要叛變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