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京[第2頁/共4頁]

“是。”齊玄素誠懇道，“我記下了。”

七娘換擺出了長姐如母地架子，語重心長道：“天淵，有句話叫作：‘直如弦,死道邊。曲如鉤，反封侯。’我們都是小人物，竄改不了這個世道，也抵擋不了這個世道，隻能在裡頭苦苦掙紮，逆不如順。另有一句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甚麼兼濟天下，而是要獨善其身，懂嗎？”

齊玄素隻能從胸口夾層中摸出兩張一百承平錢麵額的官票放入袖袋當中，然後頂著風，冒著雪，朝遠處的玉京走去。

七娘滿臉迷惑，自顧自地說道：“喂？喂？天淵，我說話你能聽到嗎？如何冇聲音，是不是被陣法隔斷了？還是子母符地質量有題目？我早就說了，便宜冇好貨，買就買幾張品格好的，歸正花的是公家的錢……”

風更冷了，雪更寒了，因為心涼。

齊玄素冇去過玄都和紫府，不如何體味，不過玉京還是熟諳的，分歧於門路錯綜龐大的玄都和紫府，玉京的打算非常清楚明白，采取了當代的坊市佈局，如棋盤普通。

“玄都”是一個“回”字形，內裡的小口便是“紫府”。

七娘無所謂道：“歸正不是我要進天罡堂，我也不想長進,詳細如何辦，你本身把握就是了。如果冇彆地事情，就聊到這兒，我另有幾筆賬冇算清楚。”

此大道名為“上清大街”，另有一條東西走向的“玉清大街”，二者構成一個十字，將玉都城四平分，變成一個“田”字，每個部分包含六個坊，十字交叉的中間構成一個龐大的廣場，也就是“坊市”中的“市”，名為“太清市”，道門中人也稱之為“太清廣場”。

七娘嗬嗬一笑：“冇事，我也是隨口一說。”

實在齊玄素是有一些積儲的，不過他長年行走在外，乾的是刀口舔血的謀生，說不定哪天就要步諸葛永明等人的後塵，身上的錢豈不是便宜了彆人。因而他把本身的積儲兌換成了無憂錢，比較保值，也不像官票有刻日，全數存在七娘那邊，如果哪天他遭了不測，就讓七娘用這筆錢給他購置一口像樣的棺材，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給七娘養老了。

莫非七娘也是道門中人？

“廣場”一詞，出自《西京賦》：“臨逈望之廣場，程角抵之妙戲。”

如此一來，齊玄素方纔到手還冇捂熱乎的三張大票算是離他而去了，他身上還剩下一百現錢，一張中票，四張小票，十張散票，再有就是一些零散銀錢。

齊玄素上了羊車，放下門簾和窗簾。

車伕泊車接錢，熱忱號召道：“道長請上車。”

待到走得近了，可見萬千宮闕，鱗次櫛比，層層疊疊。

一裡十個快意錢，二十裡是二百快意錢，也就是兩個小圓。

七娘臉上又有了笑意：“很好，去地時候帶二百承平錢，最好是官票，現銀太刺眼了，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