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蛇不死[第1頁/共4頁]

張月鹿輕聲道：“經曆過此事以後，我便明白了此生的誌向，道門已經到了不能不整治的境地，想要整治道門，必須登上高位，一個參知真人不敷，一個平章大真人也不敷，非要三位副掌教或者大掌教不成。”

所謂花圃羽士，壞處是久在花圃溫室當中，接受不住半點風雨，好處則是循規蹈矩，視各種禮法教條為金科玉律，不敢超越分毫。齊玄素這類野生羽士，好處是飽經風雨，經得住各種波折，極其固執。壞處是行事隨便，鄙視端方禮法，大多不是平常意義上的好人，半黑半白。

齊玄素聽得半天冇有說出話來。

張月鹿拉長調子“哦”了一聲，然後問道：“那你感覺應當如何。”

齊玄素隻是從邸報中曉得這個大案的最後成果，卻不清楚此中詳細過程，不由問道：“我記得，江南大案彷彿是通過捏造商船淹冇來併吞貨款，莫非他們就冇想過這條門路走不長遠？祖庭遲早會發明的。”

“正因如此，此事以後，他被調離了江南道府。”

齊玄素道：“我感覺吧，這些騙子手中必定有很多不義之財，與其把這些騙子交給青鸞衛,不如我們藉此機遇彌補下虧空，恰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底下的人但願上麵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諒解他們這些小人物的艱苦，天塌下來，最好是上麵的高個子頂著。”

“哪有的事情。”齊玄素義正辭嚴道，“這類雁尾子招惹不得，他們能哄人財帛，天然更會拿捏民氣，最是洞徹人道缺點，你覺得我說把持不住，是胡說的？”

“其底子啟事，以江南道府的原府主為首，江南道府的高層急功近利。他們的設法非常直接，隻要祖庭叮嚀了，我就必然要完成，至於完成祖庭的任務需求多大的代價，乃至讓祖庭的企圖產生偏離，那都不是我的事情。”

相較於這些道門內部的彎彎繞繞，江湖上的好處紛爭，倒像是小孩子打鬨了，實在上不得檯麵。

齊玄素不覺得然道：“你希冀青鸞衛的操守？他們不問苦首要錢就不錯了。與其便宜了青鸞衛，倒不如便宜了我們。”

張月鹿有些遊移，她也曉得山上的道門和山下的朝廷不能一概而論，道門三品幽逸羽士會因為虐待仆人而被勒令辭職，可朝廷的達官權貴們隨便打死個家奴底子算不得甚麼事情。齊玄素說的環境的確是存在。可如果讓他們去找苦主，一是冇有這一樣的精力，二是僅憑兩人之力也很難找到統統苦主。

“以是江南道府的原府主明曉得底下貓膩不竭，卻不嚴查束縛，在他看來，隻要能填上缺口，定時完成與西大陸販子的買賣就行，完整不考慮祖庭簽訂條約的深層企圖。他就不想想，這筆買賣做完了，江南道府立了大功，可這就是祖庭的本意嗎？幾百萬承平錢的收益和一個內部千瘡百孔的江南道府，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