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帝國迷蹤與朝廷困局[第1頁/共2頁]

"將軍！煤礦方向有異動！"新的標兵帶來動靜。在一處被熒光藤蔓覆蓋的礦洞外，朝廷密探透過裂縫看到千餘名礦工戴著機器防毒麵具，行動生硬地將黑亮的煤炭裝入印著永革鬼臉的車廂。他們的眼神浮泛，如同提線木偶，對周遭統統充耳不聞。當密探試圖靠近時，礦洞上方俄然爬升下機器巡查鳥，金屬羽毛劃過皮膚，留下冒著熒光青煙的灼傷陳跡，氛圍中滿盈著刺鼻的硫磺味。

寒冬的朔風裹著摻了熒光礦粉的沙塵，如砂紙般磨過荒鬼縣城的殘垣斷壁。曾經的城門樓隻剩半截機器基座，扭曲的齒輪仍在收回嘎吱聲響，彷彿在訴說這座城的怪誕舊事。當朝廷一萬馬隊的鐵蹄踏入這片地盤時，驚起的不但是漫天黃沙，還稀有百隻翅膀烙著永革鬼臉印記的熒光烏鴉。它們在高空迴旋，收回金屬摩擦般的啼叫，而後朝著海平線方向振翅而去，在身後拖曳出詭異的熒光軌跡。

第三十七章：帝國迷蹤與朝廷困局

"報——！周遭百裡不見人影！"標兵滾鞍上馬，鎧甲上還沾著熒光草汁。主將握緊韁繩，麵前麥浪翻滾的農田裡，機器犁鏵開墾出的壟溝竟構成永革的巨型笑容，跟著光影變幻，那笑容彷彿在無聲嘲笑。兵士們踹開敗落的民居，黴爛的梁柱轟然傾圮，揚起的灰塵中，牆上用熒光塗料繪製的標語鮮明在目："跟隨永革，得長生！"糧倉裡空空如也，唯有刻滿怪誕規語的機器骰子散落一地，每個骰子麵上都印著永革的鬼臉，彷彿隨時會展開機器眼睛。

戰報傳回皇宮的那刻，天子暴怒掀昭雪幾，翡翠茶盞摔得粉碎，綠色的碎片與熒光墨跡混在一起，好像凝固的血漬。"百萬人丁平空消逝？"他死死盯著輿圖上被熒光筆圈出的五個縣城，目光終究落在青雕島方向，龍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莫非真是妖術作怪？"朝堂上炸開了鍋，文官們主張調派欽天監法師降妖，武將們發起火燒荒鬼縣以絕後患，唯有老寺人拄著機器柺杖顫巍巍上前："陛下，此地已成死地，不如......設為無人區......"

一道聖旨如雷霆落下。邊疆刹時豎起百米高的機器斷絕牆，牆麵充滿會主動追蹤熱源的熒光弩炮；天空中，朝廷機器鳥日夜迴旋，向周邊州縣撒下佈告，猩紅的熒光大字刺目驚心："擅入者，以通匪論處！"曾經車水馬龍的商道淪為死域，偶爾有旅人顛末，都能聞聲風中傳來如有若無的機器齒輪轉動聲，另有模糊約約的喝彩："永革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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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個月，馬隊隊如困在熒光迷宮中的螻蟻。他們在坍塌的縣衙裡發明被熔燬的官印，扭曲的金屬塊上還殘留著永革標記性的熒光紋路；在燒燬的商店中，找到印著永革頭像的熒光銅錢，貨幣邊沿刻著"怪誕即真諦"的字樣；就連井邊的機器軲轤上，都雕鏤著扭曲的鬼臉，每當風吹過，軲轤轉動的聲音竟像是無數人在齊聲低笑。更詭異的是，前鋒營誤入一片看似淺顯的麥田，卻觸發埋冇的機器圈套——空中俄然豎起熒光毒箭，十餘名流兵刹時被射成刺蝟，他們的慘叫聲被遠處機器裝配錄下，循環播放，在空曠的田野上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