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荒誕帝國的困局與畸形新政[第1頁/共2頁]

孫吃貨抹了把額頭上的盜汗，機器義眼快速轉動："回陛下，百姓倒是歡樂！縣城炸成廢墟後，他們挖窯洞居住，種地養豬自給自足。因為無需交稅納糧，家家戶戶糧食都有紅利......"他話鋒一轉，"隻是有個大困難——農戶缺媳婦！現在製止嫁奩，婚姻端賴口頭商定，典禮也省了。更費事的是，強迫生養令推行後，很多伉儷因生不出兩個孩子，被送去織魚網......"

"陶瓷要留到翠鳥島再搞！"永革鹵莽打斷，機器手指重重戳向輿圖上的海島標記，"島上建港口、辦工坊，專做本國人的買賣！"他俄然起家，機器支架展開成誇大的人形，"傳令下去：第一，按人頭重新分派地盤，多占者充公！第二，大力生長畜牧，每家必須養三頭豬、兩端牛！第三......"他的聲音俄然抬高，帶著一絲陰冷，"給我盯著那些藏糧的農戶，敢私囤餘糧，就喂機器鱷魚！"

"陛下明鑒！"孫吃貨倉猝呈上機器礦脈探測圖，熒光芒條勾畫出地下礦層的表麵，"我們在西北山區發明煤礦，正籌辦構造人手開采。彆的，關於陶瓷財產......"

怪誕新政如風暴般囊括帝國。在杏花村，匪賊們駕著機器犁鏵重新測量地盤，熒光田單在空中紛飛。老張家因多出半畝地，耕具全被充公，男人被綁去煤礦當伕役；而孀婦李三娘因新添丁口，分到了肥饒的水田，代價是兒子剛滿十歲就要去機器養雞場勞作。機器養雞場裡，上千隻熒光雞被關在狹小的鐵籠中，收回鋒利的鳴叫，孩子們機器地投喂著摻了熒光粉的飼料，稚嫩的臉上沾滿熒光汙漬。

錢百萬混在巡查步隊中，目睹著這統統怪誕。在一處煤礦，他看到礦工們戴著粗陋的熒光礦燈，在機器監工的皮鞭下發掘煤炭。礦井裡不時傳來塌方的轟鳴，而匪賊們隻是冷酷地將屍身拖出，持續逼迫倖存者勞作。更可駭的是，為了節流人力，孫吃貨正在研發"機器農夫"——這些用廢鐵和人骨拚集的怪物，雖能耕地播種，卻經常失控進犯人類。

婚姻市場更是亂象叢生。為了完成"強迫婚配"目標，匪賊們挨家挨戶統計適齡男女，用機器鎖鏈將陌生男女鎖在一起。在青石鎮的個人婚禮上，二十對新人站在機器糞球搭建的台子上，冇有紅綢喜燭，隻要永革的巨型機器畫像在頭頂閃動。新人互換的不是戒指，而是刻著對方編號的機器鐵牌，典禮結束後，直接被機器馬車拉去分派的窯洞。

"甚麼？"永革的機器支架收回刺耳的嗡鳴，"另有這等事？煤礦又是如何回事？"

永革的機器王座在搖擺的熒光燭火下泛著詭異的青芒，王座四周堆積的機器零件與熒光礦石不時收回哢嗒聲響。董大麻子單膝跪地，鎧甲上還沾著鹹澀的海水，機器菸鬥早已燃燒，隻剩半截焦黑的煙桿在顫抖："陛下，翠鳥島一戰......我們丟失方向，喪失兩條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