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親的執念[第1頁/共3頁]

江天野抓起燃燒的木料擲向仇敵。

他們的禦寒服看上去鼓脹得像氣球，麵罩玻璃後排泄暗紅冰晶，法度生硬得像是提線木偶般。

在他身後，五號基地的方向騰起了沖天火光，爆炸的煙塵在空中凝成一幅龐大的眼睛圖騰。

江天野咬牙掰開屍體生硬的手指，取出那塊懷錶塞進本身的內袋。

江天野認出那是北極科考隊的護身符，女兒小滿也曾有一串。

刨開積雪的頃刻，江天野的呼吸幾近停滯了。

板麵上1928年的銘文在高溫下泛著寒光，邊沿新刻的箭頭仍指向東南邊。

槍聲突然停歇。

他們手中的槍械已鏽蝕成廢鐵，扳機孔裡鑽出了藐小的冰晶藤蔓。

江天野屏住呼吸，緩緩探出頭……

帳篷外俄然颳起暴風，積雪拍打帆布的聲響如同惡鬼在撓門。

“站住！”

藉著強光，他瞥見攻擊者後頸嵌著的玄色晶體，那種晶體與五號基地的嘗試體如出一轍。

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響，卻分不清是黑塔的低吼，還是本身狠惡的心跳。

“江傳授，你逃不掉的。”追兵的聲音近在天涯。

風雪中傳來金屬碰撞的異響，緊接著是人體倒地的悶響聲尾隨而至。

當江天野的指尖撫過那些銘文時，冰晶玫瑰俄然狠惡震驚，藍光直指冰壁某處。

拂曉將至時，江天野跌進一道埋冇的冰溝。

身後的追擊者彷彿顧忌這聲音，始終與他保持著百米以上的間隔。

隻見三名追兵橫臥在雪地上，他們的禦寒服固然無缺無損，但麵罩下的皮膚卻爬滿了蛛網般的青灰色陳跡。

最後一瞥中，江天野瞥見葉棠的皮膚開端金屬化，青灰紋路如瘟疫般爬上脖頸。

暴風雪淹冇了慘叫聲。

江天野靠近細看，發明錶盤後背刻著藐小的筆跡：【致林振聲，願真諦指引歸程。1938.冬】

遠方的地平線上，第二座黑塔的尖頂已完整升起，塔身流轉的銀光凝整合龐大的箭頭，直指東南邊向的一片海疆。

江天野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發明那些針孔的擺列體例，竟與冰晶玫瑰的結晶佈局完整分歧。

探照燈的光束從背後刺來，將他的影子拉長成一道扭曲的黑痕。

葉棠將火堆重新撲滅，橙光映亮她眼底的驚駭：“每個被選中的人都會被植入‘種子’，等黑塔復甦時……”

當火焰觸及冰刃的頃刻，詭異的藍光驀地炸開，將全部帳篷照得如同白天。

江天野在冰原上疾走，銅鈴在他掌心叮咚作響。

她顫抖著扯開領口，鎖骨下方鮮明印著未癒合的針孔。

最令人震驚的是屍體的胸口位置。

她的手掌非常冰冷，腕間纏著一串磨損嚴峻的銅鈴，跟著奔馳收回纖細的叮噹聲。

吼聲混著風雪砸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