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之間暗藏的矛盾[第2頁/共4頁]

“快坐下吧，”他指了指中間的軟墊子，眼睛瞟到兒子手裡拿的一個青瓷盒子，“是不是有甚麼事呀？”

朱高熾張了張嘴，最後隻化作一聲感喟：“你技藝固然不算差，但也算不上頂尖。如果真的上了疆場，必然要謹慎行事。”他本想勸兒子留在火線，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朱瞻培眼中的果斷，讓他終究不忍心駁了兒子的情意。

“爹，您放心。”朱瞻培把杯裡的酒一口氣喝完，眼神變得非常果斷，聲音也降落有力，“兒子必然會庇護祖父全麵，讓他平安然安地返來！”

朱瞻培悄悄把盒子推到桌子上：“這是我偶爾找到的補藥，爹您身子骨弱，每天早上用溫水和著吃了最好。”他停了停，瞅瞅爹鬢角上新長的白頭髮，嗓子眼兒裡有點堵得慌，“就剩這一顆了，爹您可千萬彆推讓。”

朱高熾卻笑了，眼角皺紋都堆成了和順的模樣：“好，爹聽你的。”他瞅瞅兒子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內心頭俄然感覺暖洋洋的。或許是比來朝廷裡事兒太多，他都差點兒忘了，麵前這個小夥子固然捲進了權力鬥爭裡頭，但畢竟還是個心疼爹的孩子。

朱瞻培一臉無法，趕緊擺手：“六合知己！孫子是真的不懂賦稅這些事。”

朱棣聽到這話，悄悄地歎了口氣，椅子背上的龍紋在燭光下投下了一片片暗影：“你父親固然比我年青點，但身材卻越來越不可了。從小身材就不好，這些年又因為國度大事忙得團團轉，連保養身材的時候都冇有。此次我決訂婚自北伐......”說到這裡，他俄然停了下來，眼神落在了桌子上攤開的輿圖上，彷彿漠北的黃沙已經在麵前翻滾起來，“這一走，朝廷的大事就全都壓在他身上了。”

“孫子不過是把事情交給夏元吉大人措置，平時就問問進度和有冇有亂子罷了。”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辜，讓朱高熾又氣又好笑。

朱高熾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北征有你祖父，另有你二叔三叔他們，你湊甚麼熱烈呢？”朱瞻培搖了點頭，直勾勾地看著父親：“爹，您真的放心讓祖父一小我去出征嗎？我是不放心的。固然有二叔三叔在中間幫手，但與其在都城每天等著戰報，我更想親身上疆場，也好隨時照顧祖父，免得在火線提心吊膽。”

“大哥。”朱瞻培喊了一聲，側身讓兄長進了屋。

“可貴你有這份孝心，”他拍了拍朱瞻培的手背，手上的溫度隔著綢緞傳了疇昔，“爹每天忙完公事就早早睡了，你不消老惦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