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室玄機[第1頁/共3頁]

"看這個。" 她用軍刀刀柄敲了敲比來的冰櫃，刀刃刮過結霜的玻璃，冰屑簌簌掉落。當霜層褪去，屍身右臉頰上的燙金標識在寒光下清楚閃現 —— 和條記本封皮上的圖案完整分歧，扭曲的雙螺旋佈局中間嵌著齒輪，齒輪裂縫裡刻著極小的字母 "BCL-09"。陳默已經蹲在冰櫃前，戴動手套的指尖劃過貼在玻璃上的日期標簽，塑料貼紙邊沿卷著冰晶："2023 年 3 月 15 日，比天下衛生構造公佈的首例傳抱病例早了 184 天。"

鐵門被踹開的巨響驚得兩人同時回身，王磊拖著半截滴著鏽水的消防水管闖出去，膠靴在積灰的空中拖出兩道深痕。他的防毒麵具歪掛在脖子上，暴露慘白的嘴唇："二樓有個冷藏室，製冷體係竟然還在 ——" 話音俄然卡在喉間，他的視野死死釘在林悠手中的條記本上，瞳孔在鏡片後狠惡收縮，喉結轉動著嚥下唾沫，水管末端的鐵鏽水滴在水泥地上，收回 "噠噠" 的響聲。

潮濕的黴味像無形的手，順著防毒麵具的裂縫鑽進鼻腔，異化著鐵鏽的腥甜在舌尖打轉。林悠的匕首尖兒嵌入條記本封皮邊沿，泛黃的紙頁收回細碎的脆響，彷彿在扯開某個被光陰封印的忌諱。燙金的 "生物工程嘗試室" 字樣在手電筒寒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紙頁邊沿的焦痕呈不法則鋸齒狀，像是被某種高溫快速灼燒過，殘留的碳化陳跡裡還嵌著幾絲暗褐色纖維 —— 那是人類皮膚構造的焦痂。

陳默的電烙鐵俄然收回電流過載的蜂鳴，應急燈在刹時燃燒。黑暗中，林悠感受有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腳踝，條記本被人猛地抽走。她扣動扳機的同時回身，槍口的火光映出一個傴僂的身影，白大褂下暴露充滿鱗片的手臂，而對方手落第著的，恰是那本染著血漬的奧妙條記本，封皮上的燙金標識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某種活物的眼睛正在緩緩展開。

深夜的配電室裡，應急燈的紅光在牆麵上投下閒逛的影子。林悠靠在充滿灰塵的配電櫃上，膝蓋伸直著抵住胸口，條記本攤開放在戰術揹包上。第七頁夾著的照片已經泛黃，邊角卷著菲林特有的銀邊：五個穿白大褂的人舉著培養皿站在嘗試室中心，背景牆的電子屏上，"Project Chimera" 的紅色字樣格外奪目，下方數據流裡頻繁閃過 "人獸基因嵌合神經突觸重構 "等詞彙。照片後背的鋼筆字幾近被水漬洇透，勉強辨認出" 軍方參與第 47 天 胚胎存活率 32%失控風險評價品級：紅 "。

王磊的火把俄然從二樓墜落，照亮了冷藏室門口的場景：三個冰櫃的玻璃門敞開著，內裡的 "屍身" 正扶著門框站起，虎魄色的豎瞳一一轉向光源方向。最前麵的 "女人" 低頭看著本技藝腕上的齒輪狀紋身 —— 和條記本封皮上的標識完整分歧，她的嘴角裂開不天然的弧度，暴露兩排鋒利的犬齒，喉嚨裡擠出含糊的人聲："歡迎來到... 嵌合體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