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關緝私隊的暗棋[第2頁/共2頁]

我猛地掰斷樹枝。斷茬刺進掌心的鈍痛讓人復甦——1990年1月21日淩晨1:17，間隔趙三爺的私運船離港還剩43分鐘。

暗夜棋局

“02:00動身...“我盯著雪地上用樹枝劃出的江漢關輪渡時候表，冰粒在錶盤數字上撞出細碎的響動。遠處長江大橋的表麵被雪幕恍惚成剪紙，像極了周明遠昨晚塞給我的私運船照片。

“小謝老闆！“王猛俄然從巷口疾走而來，老式中山裝下襬沾著新奇的血漬，“三爺的人把船埠三號倉圍了！“

我心臟狂跳。這清楚是上輩子2015年才解密的緝私隊暗號！通風管鐵皮的震驚俄然減輕，張鐵柱在耳機裡抬高聲音：“三爺的貨車到了！“

緝私隊辦公室的保險櫃收回不堪重負的嗟歎時，李為民正用裁紙刀劃開Walkman包裝盒。這個1989年才調來的科員，現在撕膠帶的行動卻帶著老緝私警的純熟——他右手虎口有耐久持槍磨出的繭。

穿禮服的男人俄然抬手，腕間上海牌腕錶的反光恰好刺進我瞳孔。錶盤日曆停在1月15日——那是亞運會籌辦組初次觀察武漢的日子，也是海關總署突擊查抄的日期。

武勝路的積雪被車輪碾出兩道泥濘的溝壑，我攥著傳呼機的手指幾近要掐進塑料外殼。張鐵柱撥出的白氣在零下十五度的氛圍裡凝成霜花，他缺了半截的右手小斧正神經質地敲打三輪車把手——那是上輩子羅湖血戰前纔有的小行動。

對講機俄然滋滋作響，李為民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蘇聯船提早到港。“背景音裡鋒利的汽笛聲，像極了上輩子聽聞張鐵柱死訊時的那通越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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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端方...“周明遠俄然把64式手槍拍在桌上，槍管指向我胸口，“告發人得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