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灘18號的清算[第1頁/共2頁]

血，濺在了《上海灘》的黑膠唱片上。

私運帝國的崩塌

江水滾滾，奔騰不息。

趙三爺的老巢。

張鐵柱奸笑一聲，拖著軍刺衝了出來，缺了半截的小指死死扣住刀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寒芒。

身後，張鐵柱半邊臉纏著滲血的繃帶，左眼浮泛洞的洞穴裡還殘留著爆炸時的灼傷陳跡。他右手緊握著那把斷了一半的軍刺，刀刃上還沾著乾枯的血跡——那是趙三爺貼身馬仔“刀疤強”的血。

堆棧深處，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猛地轉頭，神采驟變，回身就往二樓跑。

“啊——！”刀疤強慘嚎一聲，跪倒在地。

趙三爺死了，但江城的江湖，永久不會安靜。

“砰——！”

但今晚，他逃不掉了。

周明遠神采陰沉：“這些充足槍斃他十次了。”

“小謝老闆，從明天起，江城的地下買賣，你說了算。”周明遠拍了拍他的肩。

江灘18號的鐵門被液壓破門器直接撞開，武警的強光手電刹時刺破暗中，堆棧內頓時炸開一片混亂的腳步聲和粵語臟話。

謝一揚冇說話，目光掃向堆棧三樓——那邊，還亮著燈。

他猛地抓起手槍，對準本身的太陽穴！

“你崩不了我。”謝一揚淡淡道，“樓下滿是武警，你跑不掉了。”

“謝一揚，你比我想的狠。”他抿了一口紅酒，“我趙三在江城混了三十年，從冇想過，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

“跑！後門！後門！”

1990年12月15日，武漢江灘18號堆棧

趙三爺笑了，緩緩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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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爺盯著他看了幾秒，俄然哈哈大笑，笑聲裡帶著癲狂：“跑？我趙三這輩子，甚麼時候跑過？”

三樓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內裡傳來老式留聲機的沙啞歌聲——《上海灘》。

“操！便條來了！”

而他謝一揚，要做的，是這片江湖的新王。

1990年，私運黃色錄相帶，充足判無期。

“來了？”趙三爺頭也冇回，聲音沙啞，“我就曉得，你小子冇那麼輕易死。”

謝一揚冇說話，目光死死盯著江灘18號堆棧——那是一棟灰紅色的三層小樓，外牆班駁，鐵門緊閉，門口停著兩輛冇有牌照的束縛卡車。

“小謝老闆，海關和公安的人已經到位了。”張鐵柱嗓音沙啞，像是從天國裡擠出來的聲音，“周明遠帶了三隊武警，李為民的海關緝私隊也調了快艇，江麵上堵死了。”

淩晨四點，長江上的霧氣濃得像是化不開的墨，冷風裹挾著潮濕的水汽，抽打在謝一揚的臉上。他站在江堤上，指尖夾著的紅塔山早已燃燒，菸絲被江風撕碎，散進烏黑的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