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日本客商的專利陷阱[第2頁/共3頁]

那摞PCT檔案裡，我偷偷夾帶了三份將來5G技術的核心專利。用林振華的光纖專利做餌，釣的是全部日本通訊財產的將來。

“謝老闆，東芝的人說……這是最後刻日。”他嗓音沙啞，嘗試台上散落著幾份被紅筆劃爛的草稿紙——那是他研討了五年的低耗損光纖公式，現在被日方工程師輕飄飄地評價為“勉強有貿易化代價”。

鋼印“哢嚓”落下，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

中國專利局門口排起長隊時，我們的吉普車直接撞開側門雕欄。保鑣剛要嗬叱，張鐵柱已經甩出總參二部的假證件：“軍委急件！”

“東芝的代理人叫佐藤一郎。”我盯著電腦上剛破解的郵件，“他今早奧妙見了中信個人的劉總，想繞開我們直接打通國資方。”

“林傳授的專利讓渡和談已經公證了！”劉總揮動著檔案袋，“這是國有資產流失，你們負不起責！”

滿屋倒吸寒氣聲中，我抓起PCT申請檔案拍在佐藤臉上。

我拽開腳邊的帆布包，倒出一摞蓋著騎縫章的檔案：中英文對比的專利申明書、武大蓋印的權屬證明、乃至另有連夜捏造的“國度重點科技項目”批文——落款日期提早了三個月。

窗外蟬鳴刺耳，嘗試室的老舊吊扇吱呀轉動，卻攪不動呆滯的悶熱氛圍。林振華的白大褂後背洇出一片汗漬，他攥著那份日文條約的指節發白，眼鏡片上反射著“專利買斷價：10萬美圓”的刺目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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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裝過的吉普車油門踩到底，引擎蓋裡冒出焦糊味。張鐵柱獨臂攥著方向盤，缺指的手夾著煙往窗外彈灰，後視鏡裡映出他結痂的刀疤：“小謝老闆，武漢到北京1200千米，鬼子明天上午十點簽約，我們……”

林振華蹲在水泥護欄邊乾嘔，他的光纖技術現在已化作PCT/CN1990/00087號檔案，正在飛昔日內瓦的航班上。樓下傳來刺耳的刹車聲——劉總被紀委的人架上了麪包車。

我抓起電話撥通漢陽兵工廠的保密線路：“柱子哥，備車，加滿油。再聯絡北京的王處長——就說‘江城鱘魚’要搶在颱風前登陸。”

專利局刹時死寂。

夜奔都城的逃亡時速

專利局的暗戰

“嘩啦——”

1990年的中國，終究活著界科技霸權的棋盤上，落下了一顆致命的黑子。

我慢條斯理地取出灌音機按下播放鍵，喇叭裡傳出劉總奉承的聲音：“佐藤先生放心，省裡我熟，十萬美金打到我瑞士賬戶就行……”

林振華的瞳孔狠惡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