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禍的藝術[第1頁/共2頁]

他俄然暴起，枷鎖崩碎成鐵屑。寒山十九劍的終究殺招"雪葬千峰"劈麵而來時，我嗅到他劍尖殘留的龍涎香——恰是那夜我在他熏香中插手的幻神散。

當法律堂弟子從二叔書房搜出染血的外袍時，我藉著人群騷動溜到偏殿。指尖撫過廊柱上劍痕，那是我十歲生辰時二叔教我練劍留下的。青銅指環俄然發燙，母親臨終前的話在耳邊反響："謹慎你二叔的..."

祠堂嘩然。我凝睇著啞婢浮泛的瞳孔，三天前用魔瞳植入的影象正在完美複現。那夜我穿戴二叔的雲紋靴踩碎冰麵，用冰魄刀剖開父親丹田時，特地讓刀氣殘留了林震南獨門功法「寒山十九劍」的顛簸。

"林震南勾搭魔道，弑兄篡位！"我咳著血沫高喊，"請長老們啟動誅魔陣！"

"諸位且看，震南那夜清楚在丹房..."大長老話音戛但是止。驗魂石映出的畫麵裡，二叔的玄色蟒袍正掠過父親寢殿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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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兒？"二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玄鐵枷鎖在他腕間叮噹作響，眼中卻腐敗如鏡，"你覺得竄改驗魂石就能瞞天過海？"

劍氣穿透胸膛的頃刻，我捏碎藏在袖中的血囊。父親臨死前交給我的家主令從懷中跌落，沾著捏造的血指模滾到大長老腳邊。

我撫摩著袖中冰冷的玉牌，那是昨夜從二叔書房盜取的令牌。當法律門生押著目睹者走進祠堂時，藏在房梁的傀儡蜘蛛複眼紅光一閃。

"不成能！"二叔劍指虛劃，畫麵中俄然呈現重影，"定是有人竄改..."

我回身淺笑，瞳孔中赤色旋渦緩緩轉動："侄兒不明白二叔在說甚麼。"

【解鎖技術：群體認知扭曲（初級）】

體係警報俄然炸響：【檢測到影象反噬！】

我悄悄後退半步，右眼血紋伸展至耳後。三天來點竄十七人影象的負荷讓太陽穴突突直跳，但體係光幕的提示令人愉悅：

當三十六道封魔鎖穿透二叔琵琶骨時，我在他眼底看到瞭然的神采。他無聲地比了個口型，那是母親閨名。我瞳孔驟縮，影象中母親墜井那日，井邊青苔確有寒山劍氣殘留的霜痕。

"孝子！"大長老的吼怒震得瓦片紛飛。二叔的劍停在離我咽喉半寸處，他低頭看著本身俄然魔氣環繞的雙手——那是我用往生蝶在他早餐茶裡種的魔種。

子時三刻，我站在母親墜亡的古井邊。井中浮起的往生蝶翅膀上，映出二叔最後的口型："謹慎驗魂石。"

"奴婢親眼所見！"浣衣坊的啞婢俄然開口，脖頸處冰藍紋路若隱若現，"二爺亥時三刻從家主寢殿翻窗而出，手裡還攥著帶血的冰魄刀。"

大長老神采烏青："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