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更掘墳[第2頁/共2頁]

當最後一道火把光消逝在墳地，我從樹後轉出。朝陽刺破雲層的刹時，一隻半透明的往生蝶落在肩頭，翅膀上模糊閃現林玄天的臉。

"你竟能過目不忘..."老者虛影開端閃動。

"警告！怨氣值超出承載極限！"

晨霧中傳來短促的腳步聲，我閃身躲進槐樹暗影。十三名法律堂弟子舉著火把掠過，為首之人袖口繡著丹爐紋樣。我摩挲著懷中新得的九幽土，想起林皓昨夜送來的那碗毒藥。

"本來你纔是林家最大的惡鬼。"我攥碎最後一塊影象殘片，老者虛影收回不甘的嘶吼消逝在夜風中。

洛陽鏟堵截地脈的刹時，整片墳塋俄然蒸騰起黑霧。泥土裡排泄暗紅液體，帶著濃厚的鐵鏽味。我屏息捏碎冰晶，極寒之氣裹住滿身，那些試圖攀附腳踝的怨靈觸鬚頓時解凍成霜。

"不止。"我踩碎最早撲來的傀儡頭顱，"還看出你在陣眼做了手腳。"

"你公然藏著後半卷！"殘魂麵龐扭曲，"當年你母親就是不肯..."

血月當空，我蹲在第七座無字碑前，指尖摩挲著碑麵裂紋。戌時三刻的梆子聲從山腳傳來，驚起幾隻食腐的夜鴞。青銅指環在月光下泛著幽光，三日前從密室帶出的冰晶正在懷中披髮寒意。

老者俄然大笑，笑聲震得四周墓碑簌簌落灰。九道黑氣從分歧墳塚升起，在空中固結成赤色陣圖："好！老夫等了三百年，終究比及敢掘祖墳的狼崽子！"

"等著吧老東西。"我彈指震碎幻象，"你的棋盤，該換人執子了。"

鎖鏈突然崩碎，我捏著方纔從他靈體剝離的影象碎片嘲笑："本來血祭秘法需求活祭十二位嫡親，難怪曆任家主都活不過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