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八刀,都是血[第2頁/共3頁]
但老天若真不長眼,她也不能空自悲切。
“等寧州案審完,合適的宅子不就空出來了嗎?”
李貴笑道:“陛下,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這合適的宅子怕是不好找。”
“已請郎中為陸少卿瞧過,幸虧未傷到骨頭,不過這幾日怕是不能利用右手。”
陸停舟笑笑,將果盤推向他:“二皇子送來的香梨不錯,你嚐嚐。”
她當時剛被關進三皇子府,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玉珠見她麵色發白,跟著嚴峻起來。
“甚麼?”池依依被她勾起獵奇。
涼水入喉,她壓下心頭不安,安慰本身,陸停舟官居四品,又身在都城,倘若真有個好歹,天子不會置之不睬。
“他是這麼說的?”
林嘯不安地低著頭:“卑職未能庇護好陸少卿,讓他捱了一刀,特來向陛下請罪。”
她逃脫了池弘光的圈套,陸停舟卻不測遇刺?
陸停舟坐在窗前,右臂纏著厚厚的白布條,左手捏著一把小巧的銀果叉,從青瓷盤中叉起一瓣切好的香梨。
他漸漸嚐了一口,嚥下才道:“天子一怒,流血千裡,這點兒動靜算不得甚麼。”
宋伯側著身,慢吞吞從箱子空地中走過。
上一世陸停舟被一刀穿胸的畫麵閃過腦海。
而大理寺少卿陸停舟遇刺一事,不到半日便傳遍全部都城。
前來探病的人家都很好說話,曉得郎君要靜養,誰也冇提劈麵拜見這事,隻把一車車的補品藥材往院子裡送。
“傷得重嗎?”天子問。
池依依笑笑:“該給的賞錢彆少,不消替我省銀子。”
段雲開撇嘴:“現在統統人都曉得你深得帝心,動你就是和天子過不去,你早就推測天子會派人護著你,以是才捱了這一刀。”
池依依回到晴江繡坊,正與琴掌櫃盤點庫房的繡線,就見玉珠從內裡跑了出去。
天子仰後靠向椅背,大笑出聲。
“甚麼時候?在哪兒?”
“像他的性子,摳門。”
段雲開點頭:“你是拉了天子撐腰,但今後恨你的人可不會少。”
就算他傷得嚴峻,她此時疇昔也無濟於事,若被池弘光或三皇子的人看到,反而橫生枝節。
她另有很多事要做,冇時候擔擱。
這裡是池依依在繡坊的居處,疇昔為了便利研討繡技,她有一大半的時候都住這兒,而非池府。
池依依抱著杯子,緩緩放下。
池依依會心,將賬簿交給琴掌櫃:“青、黃、紅與吵嘴正色另有殘剩,其他間色各有不敷,你帶人再查對一遍。”
她一走,池依依才卸了那口氣,坐倒在椅子上。
“但有人說她倆公開裡做皮肉買賣,不是彆人的外室就是暗娼,有好幾次夜裡,都被人瞥見有男人出入,還不但一個。”
一名小廝蹲在院門口,望著老管家宋伯憂愁。
段雲開徒手捏起一塊梨,正要往嘴裡送,就聽院外又有人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