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純臣陸停舟[第2頁/共3頁]

“來，停舟，我新得了一包好茶，你來品品，看是不是阿誰味兒。”

李貴哎了聲，放下藥碗，跪在天子身邊，替他輕捶雙腿。

天子平和的聲音從簾後傳來：“你此行前去寧州，人證物證可已彙集齊備？”

“誰來辦這事都會讓朕對勁，”天子道，“殺光這批贓官，從都城到寧州會空出很多位子，你覺得老二就不想安排本身的人？”

李貴捧著熱氣騰騰的碗過來：“陛下，該吃藥了。”

“哦？”天子道，“你的意義是，江瑞年想搶頭功？”

江瑞年既準了他假，他徑直去點卯官那兒備了檔，分開衙署。

一名大理寺丞等在內裡，見了他，上前施禮。

還未出得皇城，便在僻靜處被一名寺人攔下。

天子再次大笑。

陸停舟安靜回話：“得看大理寺的審判工夫。”

陸停舟笑笑：“也好，還請大理卿多多操心，替二殿下分憂。”

陸停舟輕啜一口香茶：“我入大理寺以來，承蒙大理卿看顧，方有本日，所謂寶劍贈豪傑，好茶當配善飲之人，還請大理卿笑納。”

“稟陛下，明麵上該搜的都已搜到。”

他口中的“大理卿”便是大理寺的最高長官大理寺卿，時人皆以“大理卿”三字尊稱。

陸停舟來到訟棘堂，就見一名邊幅堂堂的國字臉中年男人站在正廳，恰是大理寺卿江瑞年。

他與江瑞年在房中閒談喝茶，待了半個時候，這才告彆出來。

江瑞年將瑩潤白淨的鬥笠纏花杯推到陸停舟麵前：“嚐嚐，這是湖州今春的貢品，二殿下隻分得三斤，特地送來一斤，是賜給你的。”

“此案連累甚廣，不過大理卿已允我本日休沐，想必此案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一旁的李貴輕笑了聲：“陛下，陸少卿不精裝便夠俊的了，您就不怕壽宴那日，京中小娘子們的眼睛都黏在陸少卿身上，叫彆的郎君如何是好。”

江瑞年大笑：“我們是替朝廷分憂，替陛下分憂。停舟，你剛進大理寺時，我還擔憂你年青氣盛，桀驁不馴，現在看來，真是辦事妥貼，甚得我心。”

陸停舟淡淡一笑：“職責地點，何足掛齒。隻是首惡尚未招認，貪汙賑災賦稅一案恐怕另有連累，我若明日休沐，這案子誰來審理？”

“去吧去吧，”天子長歎口氣，“朕這天子做得辛苦，見個臣子還得偷偷摸摸。”

他說話不緊不慢，令人如沐東風，江瑞年笑道：“我年逾四旬，很快就是糟老頭子了，那裡稱得上豪傑，不過以你我二人的乾係，我再推讓反而見外，如許，我也不白占你便宜，你待會兒便下值，自明日起，給你三日休沐可好？”

陸停舟見了他，未露涓滴驚奇之色，跟著寺人來到一座空曠的園子。

陸停舟垂著眼，隻當冇聞聲這話，朝天子行了一禮，退出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