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命的叩問與救贖[第3頁/共4頁]

"抓緊！"柳兒踏著殘影掠至他身側，青絲間模糊可見鳳凰紋樣的胎記。兩人背靠背禦氣飛翔，身後流星群化作紅色旋渦，所過之處草木儘化飛灰。

李明轉頭望去，穹頂之上鑲嵌的夜明珠正在重組星圖。當他將手掌按在劍柄稷下紋路上時，那些陳腐的金線俄然順著血脈湧入經脈。丹田處沉寂已久的氣旋突然扭轉，竟在胸腔中凝成青銅鼎的虛影。

青銅劍刺入胸膛的劇痛尚未消逝，李明卻感遭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如大水般湧入四肢百骸。他低頭望去，本來烏黑的衣衿已被染成赤金色，肩頭印記竟與鼎底銘文產生了量子膠葛般的共鳴。柳兒驚駭地發明，他的瞳孔正在逐步變成青銅色，而劍柄上的貪吃紋路正猖獗爬動，彷彿活物般攀附在他皮膚大要。

"快走！"柳兒的聲音帶著哭腔。空中俄然陷完工扭轉的星璿，李明在失重感中看到無數青銅鼎從虛空閃現。最中心那尊鼎的蓋子正在緩緩開啟，暴露內部跳動的水晶心臟，而水晶大要鮮明映著他們的身影！

"這不是兵器，是鑰匙。"李明喃喃自語，劍鋒在空中劃出陳腐篆文。當最後一個筆劃完成時，整座巨塔收回滄桑的感喟，塔頂九鼎同時噴湧出金色霧氣。柳兒俄然抓住他的手按在鼎蓋上，兩人鮮血融會的刹時，影象深處傳來大禹渾厚的聲音："歸墟不滅，血脈永存。"

柳兒望著天涯赤色的朝霞，指尖煙霧化作一隻翩躚的胡蝶："可劍鋒需映照民氣。"她俄然切近李明的耳畔，發間檀香繚繞，"還記得阿誰被我們救下的修士嗎？他臨終前說，真正的強者不是無堅不摧，而是..."

當他們跌落在斷崖邊的溶洞時，李明才發明柳兒的肩頭排泄血跡。少女卻笑著將傷口按在石壁上，岩縫中竟湧出淡金色的靈液。"這是禹王陵的保護靈脈，"她沾著血的手指在石壁上畫出陳腐符文，"你聽，水流聲像不像《禹貢》裡記錄的九川頭緒？"

"這不是羅浮舊部。"她抹去臉上感染的黑霧，鳳凰紋身出現微光，"你看這些符文的篆刻體例——是夏朝祭奠用的'龜甲文'！"

"本來我們都帶著一樣的烙印。"李明撫摩著少女頸間的紋身，俄然想起師父臨終前那句話："稷下書院真正的秘藏，向來不在竹簡當中。"

當晨光穿透洞窟時，渾身浴血的柳兒倚偎在他身邊。她脖頸處的鳳凰紋身泛著微光，與李明肩頭的印記遙相照應。遠處傳來村民的喝彩聲——他們勝利引開追兵，保住了禹王陵的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