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命的叩問與救贖[第1頁/共4頁]

"李明！"柳兒的疾呼穿透幻象。李明驀地回神，發明少女正用劍尖抵住貳心口。她眉間硃砂痣在晨光中流轉暗芒，聲音帶著奇特的共鳴："還記得《禹貢》記錄的'滎波既瀦'嗎？我們腳下這條暗河，恐怕就是古時大禹治水留下的九澤之一。"

當第三匹戰馬撞上結界時，整座地下宮殿俄然狠惡震顫。李明懷中的青銅劍收回淒厲哀鳴，劍身上的貪吃紋伸開血盆大口，將撲來的黑霧儘數吞噬。柳兒趁機拋出十二枚金針，針尾綴著的符文在半空燃起青焰，將殘剩的黑甲騎士定格在時空碎片中。

山澗深處的晨霧尚未散儘，李明指尖輕撫著柳兒頸間泛光的鳳凰紋身。這抹金芒竟與昨夜他在幻象中看到的青銅門紋路如出一轍，彷彿某種陳腐的血脈在現在復甦。

"屏息！"柳兒的指甲俄然刺入他虎口的穴位，渾濁的金血頓時噴湧而出。李明在劇痛中看到少女淚光閃動，唇形彷彿在說："彆怕，此次換我來當你的劍鞘。"

"屏息！"柳兒將掌心按在貳心口，鳳凰紋身迸收回刺目光芒。頃刻間，兩人影象如潮流般湧來——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鷹唳。兩人轉頭望去，隻見暮色中七道流星直墜後山。柳兒指尖煙芒暴漲："七星連珠...是羅浮舊部在追殺甚麼人！"

"你聽。"柳兒俄然將耳朵貼在岩壁上，泉水滴落的節拍竟暗合某種奧妙的韻律。李明屏息諦聽，恍忽間竟憶起稷下禁地那捲殘破的《河圖》，羊皮紙上用硃砂勾畫的九宮格中，第四宮的位置鮮明標註著"洛書之眼"。

暮色漸沉，山澗旁的青石上泛著微涼的水汽。李明望著遠處層巒疊嶂的表麵，衣袍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摩挲著腰間那柄刻有稷下紋路的佩劍，思路跟著溪水聲飄向遠方。

洞外的天光俄然暗了下來。七道流星直墜後山的氣象再度重現，隻不過此次每顆流星尾部都拖曳著幽藍的火焰。柳兒指尖煙芒暴漲，在空中畫出三十六道篆文："巽風聚靈陣，坎水化形陣——是羅浮舊部在強行抽取禹王陵的龍脈之氣！"

此時洞彆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碎石不竭墜落。李明俄然按住心口，那邊傳來熟諳的灼痛——三日前阿誰失利的嘗試，彷彿埋下了更深的隱患。他悶哼一聲跌坐在地，麵前閃現奇特的氣象：破裂的星鬥間，七扇青銅巨門次第敞開。

"這不是兵器，是鑰匙。"李明喃喃自語，劍鋒在空中劃出陳腐篆文。當最後一個筆劃完成時，整座巨塔收回滄桑的感喟，塔頂九鼎同時噴湧出金色霧氣。柳兒俄然抓住他的手按在鼎蓋上，兩人鮮血融會的刹時，影象深處傳來大禹渾厚的聲音："歸墟不滅，血脈永存。"

最末那扇門上，鮮明刻著本身左肩的奇特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