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斂[第1頁/共4頁]

“你該當扣問的，恰是他們。”

朱標雙膝跪地，雙手撐於空中，姿勢極其謙恭。

“是我讓他們不敢有非分之想。”

“猖獗！”朱元璋怒不成遏，心中的肝火難以粉飾。

朱標哽嚥著向馬皇後傾訴乞助，馬皇後未語，隻是慈愛地諦視著他，微微一笑，點頭迴應。

夏白轉頭看向身邊的毛驤，說道：“走吧，解纜了。”

他堅信，

“我未曾傳聞！”

朱標昂首看著夏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微微震顫，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朱標立於殿外，早已發覺到環境，大抵明白朱標聽到了全數內容，現在朱標進殿，企圖昭然若揭。

“大明……父親……母親……”

“夏白雖衝犯父皇，但其心純粹，一心為父皇和大明考慮。如此忠肝義膽之人，若大明不予保重而隨便措置，實令人痛心。”

“兒臣懇請父皇寬恕他。”

“你現在還籌算替他討情？還想著為他擺脫？為何你老是這般剛強？他今後要的但是你的性命！”

“他懷有異心，企圖篡位！”

朱標心境混亂。

“能成績那些偉業。”

朱標苦笑著向夏白深深一揖，“多謝先生指導迷津，朱標已有所悟。”

父親的炙熱光輝直灑大地，刺眼奪目，隻是少了母親的溫婉，少了母親助父親收斂銳氣，父親的光芒對於世人來講過分刺目。

“我們所做的統統，全都是為了你好！”

朱標說道：“兒臣感激父皇的體貼，但兒臣感覺夏白並非如父皇所說的那般凶險狡猾。”

他深感慚愧。

他滿麵笑容，哪有甚麼馬皇後，不過是他對母後的深切忖質變幻出的一場虛妄罷了。

朱標目光熱切地諦視著夏白。

想到這裡，他憶起曾經不屑的詩句：“十四萬人齊卸甲，卻無一人是男兒。”

朱標的視野開端昏黃。

“他在殿內對朕所說的統統，歸根結底隻要一個意義，就是朕不配坐這皇位，而他才配。”

“百姓的聰明無儘，他們締造出無數看似冇法實現的古蹟。你所求之人不該是我，而是那些勤懇敬業的公眾。”

朱標說道：“兒臣從未質疑過父皇的為民之心，隻是兒臣以為，留下夏白對大明更無益，他能夠成為我們的魏征。”

毛驤略顯遊移。

“能夠。”

“孩兒……怕。”

“孩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朱標麵露難色，身形略顯生硬，不敢正視朱元璋的目光，聲音顫抖地說：“兒臣在外聽到了父皇與夏白的大部分說話，兒臣……兒臣願為夏白討情。”

莫非大明後嗣隻能單獨承擔守土衛國的任務，被迫踐行“天子守國門，君王殉社稷”的古訓？

“兒臣擔憂此舉會澆滅天下臣民的愛國熱忱，也驚駭今後大明再無人具有這般剛毅操行，更驚駭大明民氣渙散。”

他望向朱標，想體味朱標的態度與設法，朱標張了張嘴，卻未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