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傷害[第1頁/共2頁]

他置若罔聞，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弧度，粗糙、帶著菸酒味的大手猛地伸出，如鐵鉗般死死鉗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近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我冒死掙紮，雙腳亂蹬，試圖擺脫這惡夢般的監禁，可統統都是徒勞。他的另一隻手鹵莽地撕扯我的衣衫，高貴的布料在他的蠻力下收回“嘶嘶”的悲鳴，如同我破裂的心在絕望地哀嚎。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與驚駭，挺直脊背，佯裝平靜地跟從著他們前行。一起上，走廊的燈光亮明悄悄，像是我現在起伏不定的表情。每走一步，我都能感遭到心跳在加快，那“砰砰”的聲音彷彿要突破胸膛，但我清楚，現在必須沉著，我手中的證據是我獨一的底氣。

我踏入房間，身後的門便被酒保敏捷闔上，“哐當”一聲，似是運氣無情的落鎖，將我與外界的但願完整隔斷。屋內光芒晦澀，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嚴嚴實實地遮擋了天光，獨一幾縷從裂縫間艱钜擠入的微光，勾畫出屋內奢糜卻陰沉的陳列表麵：寶貴的古玩擺件隨便散落，龐大的四柱床幃帳低垂，氛圍中滿盈著一股陳腐的芬芳，異化著他身上濃烈的菸酒氣味，令人堵塞。

此時，藏匿在暗處的竊聽器好像虔誠的衛士，不動聲色地將這罪過的一幕完整收錄。我淚流滿麵，卻仍在心底咬牙對峙，必然要讓這份證據成為他毀滅的導火索。

顧文濤臉上還留著我指甲劃過的血痕，現在見顧擇來勢洶洶，慌亂地抬手抵擋。顧擇的拳頭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飽含著無儘的氣憤與懊悔，打得顧文濤節節敗退。但這統統，已於事無補，傷害已然形成，我浮泛的眼神望向顧擇，淚水無聲地流淌，靈魂彷彿已被抽離，隻剩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在這暗中的房間裡伸展、迴旋。

顧文濤仿若從黑暗中踏出的惡魔，一步一步向我緊逼而來，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收回沉悶、壓抑的聲響，每一步都似重錘砸在我心頭。我驚駭地不竭後退，脊背卻猛地撞上冰冷堅固的牆壁，寒意刹時穿透衣衫，直抵骨髓。“你到底想乾甚麼？”我瞪大雙眼，企圖用氣憤的火焰遣散內心如潮流般湧來的驚駭，聲音卻不受節製地顫抖著。

未幾時，酒保在一扇雕花大門前停下，抬手叩門。門緩緩開啟，暴露顧文濤那張埋冇在暗影中的臉，他眼中閃動的幽光刹時點亮，好似餓狼瞧見了肥美羔羊，儘是即將得逞的稱心與貪婪。“出去。”簡短的號令自他牙縫擠出，帶著不容順從的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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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擇終究循著蹤跡趕來時，統統都已灰塵落定。他破門而入的刹時，屋內死寂般的沉寂被刹時突破，可驅逐他的，倒是我衣衫混亂、癱倒在地的慘痛模樣。顧擇的雙眼刹時充血，睚眥欲裂，吼怒聲似要震碎這罪過的空間：“你這個牲口！”他瘋了普通衝向顧文濤，全然不顧對方是本身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