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燼潮生[第1頁/共2頁]

俄然，昭月懷中的護心鏡殘片開端發燙，她低頭看去，隻見殘片上映出了門後的氣象——十五歲的昭月正站在血池邊，手中緊握著一顆桃種，躊躇不決。而在她麵前，少年陸明洲正悄悄地躺在地上，毫無防備。

就在昭月絕望之際，糖衣囚牢的殘片俄然像是被一股奧秘的力量吸引，敏捷堆積在一起，構成了陸明洲的虛影。他的身影若隱若現，指尖的新月疤卻格外清楚，閃動著和順的星光。

"你在豢養它！"昭月震碎糖針，蜜漬劍氣凝成囚籠。男童脖頸新月疤俄然裂開，鑽出青銅桃枝纏住她手腕："三百年前你種下的因，該成果了。"

“阿奴，看身後……”陸明洲的聲音彷彿穿越了時空，傳入了昭月的耳中。

血月如墜，六合間一片猩紅，彷彿末日來臨。海潮吼怒著，如凶悍的巨獸，無情地淹冇了星骸。在這片混亂中，昭月緊緊抱著逐步變冷的童屍，淚水如決堤的大水般湧出。

影象如潮流倒灌——嘗試室裡，十五歲的昭月割破陸明洲脖頸，將桃種浸在混著兩人鮮血的蜜餞中。現在男童的血液香氣，與當年浸泡桃種的溶液完整不異。

童屍的身材垂垂變得透明，終究化作了無數青銅沙粒，從昭月的指縫間緩緩流逝。她試圖抓住這些沙粒，但它們卻如同流沙普通，從她的指尖溜走，消逝在黑暗中。

"阿姐，吃糖。"稚嫩童聲在身後響起。男童指尖的新月疤滲著青銅液，捧著的蜜餞與當年血池邊陸明洲遞來的形狀不異。

"阿姐，吞了它！"他將解藥塞入昭月口中，身材卻被青銅桃枝貫穿，"此次......彆健忘......"

劍氣比思路更快，昭月旋身斬落蜜餞匣。男童卻如鬼怪般穿過劍網，糖塊在空中凝成唐門暴雨針陣："這招'天雨驚蟄'，阿姐可還熟諳？"

子時梆子聲高聳響起，糖衣囚牢結界閃現裂縫。陸明洲的求救聲混著浪濤傳來："毀掉鏡中渾天儀......"昭月趁機斬斷桃枝，護心鏡卻脫體飛出，鏡麵映出可駭畫麵：每個循環中死去的陸明洲，正被渾天儀煉化成青銅傀儡。

昭月緩緩轉過甚，隻見滔天巨浪中，一座極新的青銅門緩緩升起。門縫中，模糊透出一股淡淡的桃花暗香，那是她再熟諳不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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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在舌尖化開，竟是當年嘗試室裡真正的淨化解藥。昭月七竅流出青銅液，護心鏡中的胚胎尖叫著熔化。浪痕武碑轟然炸裂，碑文在空中重組——竟是陸明洲用三百年刻下的《破劫書》！

"就是現在！"昭月震碎鎖鏈，用心讓傀儡劍鋒刺入護心鏡裂縫。鏡中渾天儀猖獗轉動，將十二傀儡的能量儘數接收。男童俄然躍起，新月疤完整裂開，暴露內裡跳動的蜜餞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