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的心也掉了[第2頁/共3頁]

白惜羽想要和室友一起完成畢業觀光，在他耳邊說了很多次，也打算了好久。

白惜羽明天穿戴學士服，袖口還沾著方纔撫摩作品上的金粉，發間彆著沐嵐嫣從劍橋寄來的櫻花髮卡——那是老友在跳蚤市場淘到的vintage孤品。

每個透明罐子裡都裝著分歧的物件：大一時他幫她撿的圖書館門禁卡、暴雨天共撐的印著銀杏葉的傘、修複第一件文物時用的舊手套，另有每張寫著"明天也要記得想我"的便簽，被謹慎地折成紙飛機懸在半空。

“甚麼時候？”

推開門的刹時，櫻花的甜香劈麵而來，父親正蹲在母親的畫室前，謹慎翼翼地擦拭下落地玻璃。

陽光透過展館的穹頂，在她髮梢鍍上一層金邊，司北瑾遠瞭望著，俄然想開初度在校園遇見她時的景象。

司北瑾的目光落在牆角的紙箱上，內裡整齊碼著他少年時的素描本，每張畫角都貼著用紅筆寫的講明。

手機裡跳出張恍惚的自拍，楚雪頂著一頭烏黑色挑染，舉著寫有"For Xiyu"的手幅，背景是綴滿珍珠的高定號衣。

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她回身便瞥見沐嵐嫣舉動手機衝過來，螢幕上是劍橋康河的粼粼波光。

三個月前，司氏個人董事會上，司父召開了董事會，司北瑾已經正式在辦理司氏個人。

古籍區的雕花木門虛掩著，暖黃色的燈串從天花板垂落，像串起了全部春季的月光。

"我訂了去佛羅倫薩的機票，"他笑著指向牆上新掛的《櫻花春信圖》，"你母親當年總說我不懂藝術，現在該去補上這堂課了。"

"不是說沐嵐嫣——"她的話戛但是止，視野落在滿地的玻璃罐上。

“嗯，我們下週一就解纜。”

抬眼望去，司北瑾正坐在臨時搭建的歇息區，指尖在琴鍵上流淌出他們初度約會時聽過的旋律。陽光穿過他鏡片，在琴蓋上投下細碎光斑，像極了事情室裡那盞永久為她留著的落地燈。

當司北瑾在檔案上簽下名字時，窗外的花朵正簌簌落下。

週六淩晨，司北瑾帶著白惜羽站在司宅門口。

白惜羽推開門的刹時，《卡農》的鋼琴聲從角落的三角鋼琴流淌而出，司北瑾穿戴她最愛的紅色襯衫坐在琴前，指尖在琴鍵上騰躍，鏡片後的目光和順得能熔化秋霜。

畫室裡的氛圍帶著鬆節油的淡淡氣味，母親的調色板上還留著未洗的鈷藍色，彷彿她隻是臨時分開。

"畢業歡愉。"他起家時，白襯衫口袋裡暴露半截素描本——那是她上週在他事情室發明的，扉頁畫著穿學士服的少女，裙襬上落著櫻花。

瞥見他們過來，司父起家時膝蓋收回輕響，遞過一副赤手套，"你們明天如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