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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這才微微暴露一笑,最後問:“那麼你來白駝山乾甚麼?”
歐陽鋒仔細心細的逡巡她臉容,道:“你現下倒學得乖了。”
曾九內心好笑,忍不住嗔道:“不讓就不讓,吝嗇鬼!”
曾九故作不知,神采懵懂的不解道:“我反麵你爭花朵啦。你還關鍵我麼?”
要知蛇這般冷血植物,牧蛇人一次能差遣個十幾條已然不易,這般群蛇亂舞之景,實在叫人又是悚栗,又是佩服。曾九看牧蛇人行動看得凝睫出神,歐陽鋒則在側細心望著她,見蛇群漸近,便自懷中取出一隻烏黑香囊,向她道:“把這香囊配在身上,蛇不會咬你。”
曾九目光流盼, 高低打量他半晌, 嫣然道:“大哥哥,你也是使毒的,對不對?”
曾九臉皮厚得很,嬌聲道:“現下我曉得大哥哥你武功這麼短長,當然會乖。你問我甚麼,我都奉告你。”又盈盈諦視他,“你贏啦,那花兒我不要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歐陽鋒嘴角似笑非笑的牽出一個弧度, 道:“你要如何分勝負?”
曾九因知他就是歐陽鋒,對他的興趣反而比那毒花更大了。她故意嚐嚐歐陽鋒武功究竟強在那邊,便既不消刀,也不消毒,使出了在九陰真經上學來的一套掌法。這掌法當然精美,隻是她精力有限,初學不久,還未使諳練精,本日還是頭一回用來對敵。眼下見歐陽鋒戍守周到,守勢淩厲,出招圜轉快意,動靜自如,能料敵馬腳處於先機,便知他公然不容小覷。她不搦其鋒,見招縮手側腰一讓,再出一掌擊他肩頭。
曾九婉聲說:“我們無冤無仇,不必為了一朵花兒鬨個你死我活,隻需爭出個勝負來便可。你瞧是也不是?”
方纔二人對話當中,她觀歐陽鋒言行神態,瞧出他當是一個極傲慢傲岸、自矜身份的人。而她本身單看麵貌,不過是個弱不由風的貌美少女,平凡人與她第一次相見,都輕易因看輕而容讓於她,常常讓她省了很多事。是以明天與歐陽鋒比試,她也還是如此摸索。
曾九軟綿有力地仰躺在錦緞上,仍舊不焦急,隻盯著歐陽鋒看,很有興味的假裝天真道:“你要我來做客,我也不會不來。乾甚麼要點我穴道?”
歐陽鋒微微一笑,道:“起初讓你走,你不肯。現在想走,我卻不準了。”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巧竹笛,湊唇一吹。隻聽笛聲鋒利古怪,嗚哭泣咽,忽而四下傳來窸窣聲,兩條斑斕長蛇蜿蜒爬到近前,縮入崖頭雜草叢生處不見了。
正當時,歐陽鋒已走進一座院落,踏著青石階推開房門,徑直走進臥房,將她往床榻上悄悄一扔。
曾九道:“我這小我, 拳腳工夫不大行。輕功醫毒嘛, 還算有可取之處。不如我們下山去, 比比誰能先到這崖頭來, 誰先來這花就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