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雪下鬼[第2頁/共3頁]

三十米外歪脖子樹下，李軒楓踩著凍硬的鬆鼠屍身轉圈：“謔，這牙印比開罐器還整齊。”他取出韓心棋硬塞的鐳射筆，對著樹洞晃了晃，“鼠兄，出來照個X光？”

地下室門剛開條縫，韓心棋舉動手術剪衝出來：“你是去喂老鼠還是當老鼠飼料？”她俄然噤聲，盯著摩托後座麻袋排泄的暗紅血跡。

“操……”他僵在原地。那玩意足有汽油桶大小，渾身白毛炸得像刺蝟，爪子刨雪的頻次快得呈現殘影。最詭異的是這東西冇有五官，整張臉像被熨鬥燙平了似的。

球棍尖端剛觸到白毛，怪物俄然收回嬰兒哭泣般的尖嘯。李軒楓後頸汗毛倒豎，回身就跑的刹時，背後傳來積雪崩塌的轟響。

輪胎碾過冰碴的動靜逐步遠去。韓心棋回身踢翻懶人沙發，從夾層抽出本皺巴巴的《季世搶救手冊》，扉頁上鋼筆字龍飛鳳舞——“救活這混蛋能得諾貝爾戰役獎”。

“跑得挺快啊李大善人！”

田哲蜷在配電室鐵架上啃冰碴子，老陳兒子俄然狠惡抽搐起來。“李軒楓屋裡必定有退燒藥！”他踹翻生鏽的配電箱，“老子今晚非把他那破門炸了！”

積雪俄然炸開，灰影擦著他耳背飛過。變異的耗子撞在樹乾上，獠牙戳進樹皮半寸深。

李軒楓往戰術背內心塞能量棒：“上個月電力塔被冰雹砸壞時你也這麼說的。”

“打住。”李軒楓摸出個銀色小瓶晃了晃，“上月在暗盤換的軍用搶救包，夠把你改革成機器人了。”

金屬合頁收回刺耳的摩擦聲，韓心棋一把按住地下室門：“非得親身喂老鼠？監控顯現它們啃不動混凝土。”

李軒楓摘掉手套掏遙控器的行動像在摸煙。田哲瞳孔猛地收縮，鐵鍬咣噹掉地上——五十米外雪霧炸起三米高，冰碴子雨點似的往下砸。

窗外暴風捲著冰粒子拍打防彈玻璃，韓心棋俄然拽住他衣袖：“你如何曉得他們關鍵我？”

“那次是不測！”她抓起檯燈照向監控螢幕，十幾個紅點正在車庫四周亂竄，“看這挪動軌跡像不像我那餓死鬼同事搶食堂雞腿？”

對講機俄然滋滋作響，韓心棋的吼聲震得他耳膜疼：“你當本身在菜市場挑豬肉呢！東南邊有東西在靠近！”

“你他媽是鐵打的？”韓心棋鑷子戳在發黑的傷口上，李軒楓大腿肌肉猛地抽搐，不鏽鋼托盤哐當摔在地上。

田哲從枯樹後轉出來，手裡鐵鍬敲得冰麵哢哢響。他身後四五個身影縮著脖子頓腳，破羽絨服裡漏出灰撲撲的棉絮。

“草！他埋雷！”人群嘩啦散開。有個瘦子被絆倒，腦袋卡進凍成坨的渣滓桶拔不出來。

透視眼掃過雪地，七八隻耗子正從分歧方向包抄。他摸出個罐頭盒改裝的手雷，拉環磕在斧刃上：“加餐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