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餓死鬼[第1頁/共3頁]

電子喇叭滋啦響了兩聲：“陳叔，客歲你帶人堵我家車庫門的時候，不是說要把我爹的墳刨了配陰婚麼？”

“止疼片在第三個銀色箱子。”

“見鬼了！”韓心棋手裡的薯片袋啪嗒掉在地上。李軒楓抄起牆角的金屬棒球棍，冰冷的握把讓他想起上個月在體育用品店掃貨時的場景。

李軒楓盯著監控屏右下角，手指無認識地在桌麵上敲出麋集的鼓點。螢幕裡積雪上幾道歪歪扭扭的凹痕正被夜風漸漸撫平。

“把地暖調高五度，門禁體係切到二級防護。”他踢開堆滿醫療手冊的懶人沙發，禦寒服拉鍊咬合的聲響像槍彈上膛，“如果明早我冇返來……”

“田少！”老陳俄然抬高聲音，“前些天我在物業值班室找到這個——”他哆顫抖嗦摸出半張泛黃的修建圖紙，“地下車庫通風管道平麵圖……”

“田少！田少消消氣！”老陳俄然扯開嗓子朝樓上喊，“小李啊，你陳叔樞紐炎又犯了，能給片止疼藥不？”

田哲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給老子等著！等暖流疇昔……”

老陳搓著凍爛的耳垂往手心哈氣：“監控探頭三百六十度轉著，電網還通著電……”他俄然眯起眼，“不過嘛，我上禮拜撞見物業老張頭爬通風管……”

韓心棋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寬鬆的棉質寢衣蹭過脖頸還帶著洗衣粉的暗香。她俄然停在走廊中間，像個俄然死機的機器人。

李軒楓順手撈走兩片塞進嘴裡：“後牆根那幾道印子，明天早上還冇有。”他調出不應時段的監控畫麵，凍得發青的指尖點在螢幕某處，“像不像有人拖著麻袋爬疇昔？”

“喂，你擋著監控探頭了。”李軒楓蹲在客堂角落拆著紙箱，頭都冇抬。金屬支架在空中拖出刺耳的聲響，“過來搭把手，這破支架卡住了。”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窗外。慘白的月光下，積雪大要正詭異地隆起一道波浪線，從小區景觀池方向蛇形遊來，在間隔電網三米處俄然消逝。

“啪”，李軒楓拍開她攥得過緊的手，藥劑精確落回凹槽。“二十五世紀人類還在用燧石打火呢，誰曉得前麵會出甚麼幺蛾子。”他踢開腳邊的申明書，“從速奉告我這堆破銅爛鐵如何組裝，我按公斤付你人為。”

“這是抗輻射藥劑！”韓心棋抓起一支對著頂燈檢察標簽，手指俄然抖得短長，“你連核泄漏都預感到了？”

“發甚麼呆呢？”韓心棋抱著半袋薯片湊過來，包裝袋的脆響在沉寂的房間裡格外刺耳，“哎你此人，我剛拆的薯片！”

李軒楓用瑞士軍刀撬開最後一道卡扣，七八支藍色安瓿瓶在泡沫墊裡泛著寒光。“上週在港口'借'了艘冷鏈運輸船——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歸正船長現在用不著了。”

老陳老臉漲成豬肝色，田哲趁機摸到後牆根：“老子把你家煤氣管道炸了信不信！”他剛取出打火機，頭頂通風管俄然嘩啦掉下來個凍成冰坨的老鼠。